“常思思,女,20歲,桐安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大二學生,譚麗麗,女,21歲,和常思思是同班同學,也是一個宿舍的室友。”
趙科詳細地介紹案情信息:“根據桐安大學校内的監控顯示,常思思和譚麗麗兩人于周六上午九點十分出了校園大門,5分鐘後兩人乘上一輛車牌号為桐C1858A的出租車。”
“根據出租車司機的證詞,常思思她們原本的目的地是要去中興時代商城,但在半路又突然改了主意說要去南山動物園。兩人在南山動物園待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後離開,但監控畫面裡并沒有拍到她們的去向。”
方志青:“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在南山動物園附近失蹤的,出租車司機記不記得是常思思和譚麗麗中的誰提出的要去南山動物園?”
“是常思思提出來的,出租車司機說她們兩個的狀态看起來很奇怪,完全沒有結伴出去玩的高興,兩個人在車上全程也沒有什麼交流,所以他印象特别深刻。”
“可她們的行為看起來就是為了出去玩兒啊,想不通。”吳恒用手裡的筆戳了戳自己的腦門,越發不能理解現在年輕小姑娘的想法了。
裴越:“南山動物園周圍路段的走訪結果怎麼樣?”
馬魁搖了搖頭:“地方太偏了,去的人大多又都是遊客,沒有找到相關的目擊者,轄區派出所那邊還在繼續尋找常思思她們的下落。”
裴越看向吳恒,問道:“這兩人的家庭情況查清楚了嗎?還有常思思的家人,聯系上了嗎?”
吳恒點了點頭:“譚麗麗的家庭情況比較簡單,父親是環衛工人,母親因為腿腳殘疾的原因一直沒有工作,她還有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弟弟,和學校說的一樣,家裡的經濟條件比較困難。”
“譚麗麗的母親已經在來梧城市的路上了,估計今天下午人就能到。”
裴越想到胡堯說過他曾經看見譚麗麗一個人躲在樹底下哭的事情,又問:“譚麗麗和她家裡人的關系怎麼樣?”
“不太好。”吳恒說:“根據譚麗麗家小區居委會反映,她家裡是标準的重男輕女的家庭,自從譚麗麗的弟弟出生之後她的日子就一直不太好過。”
吃穿用度都是一省再省,至于省下來的錢都花在了誰身上不用說也知道。
“當初譚麗麗考上大學,她爸甚至以家裡沒錢供兩個學生為由打算讓她辍學,還是居委會上門做的工作,說可以幫譚麗麗申請國家助學貸款。”
“另外譚麗麗也寫了保證書,貸款的錢全部由她自己一力償還,并且答應工作後每個月的工資都會無條件交給家裡一半,就這樣,她爸才同意讓她繼續上學。”
要知道桐安大學可是國内頗有名氣的重點大學,譚麗麗有這樣的學曆光環,畢業後怎麼也能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譚麗麗他爹這樣做無異于是要把她的價值全都榨幹。
方志青咂舌:“這爹可真夠狠的呀,是親生的嗎?”
吳恒又補充:“而且據說譚麗麗那個弟弟學習成績很一般,屬于能考上個大專就算超常發揮的那種水平,而且性格也跋扈自私。”
不是,譚麗麗他爹到底圖什麼呀?
餘姜簡直覺得費解,有一個那麼優秀的女兒卻偏愛重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難道就因為兒子多了那二兩肉,将來能為他傳宗接代?
“哪有這樣當爹的!”就連一向好脾氣的馬魁也感到憤怒不已,他自己家裡養的就是女孩,平時都是把閨女當做寶貝,别說狠心克扣孩子的吃穿,他恨不得把所有的錢都花在閨女身上讓她能過得更好。
而譚麗麗的爸爸,不說對兩個孩子一碗水端平,居然偏心偏到衆人皆知的地步,簡直不配當一個父親。
了解到譚麗麗的家庭情況,在坐衆人不免對這個年輕的女孩心生一絲憐惜。
餘姜想到今天譚麗麗的室友王琦說她為了常思思施舍的一點好處就心甘情願給人當狗的那些話,心中更是多了幾分感慨。
“譚麗麗的其他社會關系呢,有沒有查出什麼異常?”
吳恒:“我們從通訊公司那裡調取了譚麗麗最近一段時間的通訊記錄,發現有一個号碼和她的往來比較頻繁,這個号碼的持有人是一個叫王奎的人。”
裴越:“這人什麼情況?”
“一個汽修廠的修理工,他在前天和昨天都給譚麗麗打過好幾個電話,應該是還不知道譚麗麗失蹤的事。”
“汽車廠的修理工?”趙科詫異地問:“這兩個看起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又是怎麼認識的?總不至于是譚麗麗這個名牌大學生找了他做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