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真的要和這個人成婚嗎?”時荒上上下下掃視了他一遍,嫌棄道:“除了這張臉,你哪裡還有什麼可取之處?姐姐還是考慮考慮,和我在一起,以後,整個魔界都是我們的!”
虞槐知大腦飛速運轉,迅速分析着這幾個人的關系,得出結論:時荒是喜歡明離的,并且認為墨樓是個隻會吃軟飯的男人,十分瞧不起他,但是明離很顯然不喜歡他,一心都在墨樓身上。
想必鈴蘭族現在魔域還有些話語權,也有些明離與時荒私交的緣故在。
于是她佯裝無奈道:“時荒。”
時荒有些委屈,問道:“好吧,我知道了,明姐姐,你們何時成婚?”
虞槐知剛想推脫:“我們……”
陸允珩拉過她的手,眉目含情:“阿離,過幾日就成婚,如何?”
虞槐知:???
時荒臉色驟變。
林三蛋面無表情。
林二蛋突然亢奮起來:“太好了,大王終于要成婚了,上次大戰前您就說過,回來以後要成婚,去去晦氣,我還以為大王忘了,我即刻就去準備!”
說完就風風火火的跑了。
時荒看了陸允珩一眼,咬牙切齒:“小白臉!”說完也捂着臉跑了出去。
虞槐知和陸允珩回到明離的住所,觀察了一下周圍沒人,她忍不住問道:“成婚?搞什麼?”
陸允珩慢條斯理:“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試探機會?”
她皺眉:“你是說,借着這個由頭摸清魔族的底細?”
“正是,”陸允珩說着,泡好了一杯茶水端到她面前:“現在的鈴蘭族,在魔域還算說得上話,明離大婚能請來衆多的大魔,屆時我們隻需要靜觀其變就好。”
虞槐知點了點頭:“也好,我們在魔域待得越久,越容易暴露。”
大婚的事情一出,鈴蘭族開始上上下下忙碌了起來,其中最忙的要屬林二蛋。
在他今早第七次敲開虞槐知的門,讓她選一選哪個蓋頭花樣好看時,虞槐知終于是忍無可忍,暴打了他一頓,最後丢下一聲:“不要再來問我!自己看着辦!”
這次不是演的,是真心的。
林二蛋摸摸被打疼了的腦袋,悻悻離開了。
虞槐知有些無語,林三蛋有些太過精明,擔心被他發現破綻,她就将三蛋派出去給各個大魔送請柬了。
林三蛋不在,沒人能管得住林二蛋,她這幾日被他弄得有些不勝其煩,忽然有些想念三蛋在的日子。
正思考着,陸允珩從窗戶翻了進來,她瞬間坐了起來:“怎麼樣?”
陸允珩這幾日佯裝養病,不許别人來探望,實際上是悄悄出去打探之前西荒安排在魔域的暗探情況。
陸允珩神情很嚴肅:“一共二十三人,兩人已确認死亡,五人尚在,不過最近風聲太緊,不好傳遞消息,剩下的……都被關在了魔域的地牢裡,生死不知。”
屋子裡靜默了瞬,魔族折磨人的手段,可想而知,明離的住所不小,早晨的陽光從窗外打進來,照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卻無端覺得有些陰冷寒涼。
不過,虞槐知皺眉:“怎麼會突然被抓?他們在魔域的潛伏時間已經很長了,而且一向謹慎,這怎麼可能呢?”
陸允珩沉聲:“我探聽到了一點消息,聽說,是魔族最近新選拔上來的大将,名喚蘇延,很得侑業的青眼,人大部分都是他找出來的。”
虞槐知看向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陸允珩知道她想說什麼,他在腦子裡來來回回跑了很多種計劃,唯有一種:“或許,隻有一次機會。”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冒出一個想法:新婚之夜!
虞槐知冷靜分析:“那天,地牢的守衛應該最為放松,而那些大魔又身在鈴蘭族,一時半會也是趕不回去的,如果我們能在那一天去地牢,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
陸允珩贊成:“離大婚還有七日,也就是說,在這七日的時間裡,我們要盡可能搜集一些消息,大婚當日試探一下那些大魔,當晚潛入地牢,然後抓緊時間離開。”
兩個人來來回回推演着當日的路線,預演,推翻,再重來,每一步都要精密計算。
其實如果不去地牢,他們兩個人完全可以很輕松的全身而退,但是虞槐知做不到,陸允珩也做不到。
做不到眼睜睜看着為西荒奉獻一生的将士,在陰暗的魔族地牢裡受苦。
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可能,也要救人出來。
兩人正在交換着信息,又有人敲門,是林三蛋。
他走了進來,恭敬道:“大王,墨樓大人。”
虞槐知“嗯”了一聲:“請柬送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