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話還沒說完,越皎一個飛身來到了他的面前,手上舉着剛拿回的鐵鍬,狠狠朝着男人腦袋砸去。
“給我去死!”
男人死沒死越皎不知道,反正她是快死了。
強行動用法術的代價就是痛不欲生,越皎甚至還沒來得及再給地上的人補一鐵鍬,就再也堅持不住,暈死過去,
*
越皎做了個夢。
夢裡她置身于一片迷霧中。
除她之外,霧裡還有一人。
越皎看不清那人面容,不過從身形來看,那應該是個男人。
“你是誰?”越皎沒忍住問了一聲。
男人沒回答她,反問道:“為什麼強行動用法力?”
越皎:“什麼?”
男人繼續道:“下次不要再這樣了,你會很疼。還有,不要聽他們的話,也不要去那個地方。”
不要聽誰的話?不要去哪個地方?
越皎聽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什麼地方。”
男人不說話了。
一陣風吹過,身前的霧氣散了些,越皎再看過去,迷霧中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
“喂!你到底是誰?不讓我什麼地方?你把話說清楚啊!”
再睜眼,越皎發現自己身處一架正在行駛的囚車當中,渾身被人用麻繩捆的死死的。
這又是什麼情況?
囚車外,幾名身穿衙役服飾的官差負責押送。
越皎瞬間明白過來,起身移動到車門邊,問道:“大人,你們抓我幹什麼?要帶我去哪兒。”
一個役服稍有不同的人站出來道:“銀杏村的人報案,說你殺了人。殺人償命,我們自然抓你回去問斬。”
“我沒殺人,這事有誤會。”越皎愣了愣,又問道:“等等,你們是在哪兒找到我的?是不是佟家屋後的山林?”
官差點了點頭。
越皎:“那你們應該也看到那個男人了。”
怕官差沒印象,越皎又仔細描述了一番:“就是穿着一身黑衣,包裹的很嚴實,年紀有點大,倒在我面前,他才是殺害佟玉竹的兇手。”
官差:“沒有什麼男人,我們到時,林中隻有你一人。”
越皎:“這不可能啊!”
難道是她那一鐵鍬打輕了,男人提前醒來跑了?
越皎繼續道:“你們沒看見他也沒有關系,我知道他在哪兒,他就在郁山鎮,你們快去抓他,把我放了吧,我真沒殺人。”
聞言,說話的官差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一擡手,囚車也跟着停了下來。
越皎不解低看向他。
官差:“你确定他在郁山鎮?”
越皎點頭:“他親口說的。”
也不知是個什麼毛病,殺人還要自報家門,生怕别人找不到他在哪兒。
官差忽然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姑娘,我們做個交易吧!”
越皎心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什麼?”
官差:“你不是知道兇手是誰住哪兒嗎?你去把他抓回來,我便饒你無罪。”
“???”越皎不解道:“緝拿兇犯不應該是你們的差事嗎?怎麼還要嫌疑人去行動。”
官差挑眉道:“這是我們的差事沒錯,隻是我們一個月也就掙個三五兩的銀子,抓個小偷小摸的竊賊還可以,像這種殺人的兇惡之徒,我們也沒必要拿命去拼啊!”
“......”越皎無語:“所以你就讓我去拼?”
“你不一樣。”官差解釋道:“我們抓人隻是為了錢,而你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你不去替我們找到真兇,那你就是殺害佟玉竹的兇手,那可是要殺頭的。”
越皎:“!!!”
“所以姑娘......這個交易不做也得做。”
官差從腰間拿出鑰匙,打開囚車,又解開困在越皎身上的繩子。
“我現在就放了你,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去抓兇手。一月後,你帶着兇手來找我,如逾期或不來,我就以殺人逃犯對你下達通緝令,到時你的畫像就會貼滿全國,再加上重金答謝,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說完後,官差又拿出一把鐵鍬,塞到越皎手裡:“來,你的武器,拿好。”
越皎定睛一看,這不是正是她從佟家拿出來的那把嗎?
這官差人還挺好,抓她還不忘把她的鍬拿上。
不過眼下她确實也缺一把防身的武器。
越皎收好鐵鍬,不确定地又問了一遍:“一個月的時間?”
官差:“一個月的時間。”
越皎壓住嘴角的笑意:“行,你别後悔。”
拿着鐵鍬,按照官差指明的方向,越皎腳底跟抹了油似的跑得飛快,一眨眼人就沒了蹤影。
因此也不知道在她剛走之後,原本還穿着官服的衙役們立馬變了副模樣。
“大人,範蟄醒了。”
“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還要我親自出馬,把他送回去,然後派人去告訴狼王,獵物們就要進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