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皎察覺到了,追問道:“你認識他?”
“見過,不太熟。”鐘元豐好奇地問:“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我是他未婚妻子的朋友。”越皎目光落在鐘元豐臉上,解釋道:“半年前,胡定生和我朋友定下婚事,婚期就在前幾天,可大婚那天胡定生遲遲沒來迎親,我朋友傷心欲絕,特地讓我來問一下,胡定生是不是要悔婚?”
此話一出,本就懵逼的林霁更加懵了,壓低聲音:“扶搖之前不是說那個新娘已經被殺了嗎?誰讓她的問的?”
唐新似乎有些懂了,警惕起來:“别說話,越扶搖這樣說自然有她的道理。”
鐘元豐幹咳一聲:“你說這事我不清楚,胡定生在一個月之前就離開郁山鎮了。”
越皎:“去了哪兒?”
“我不知道。”鐘元豐搖頭:“自從爆發這個怪病的時候,鎮上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具體去了哪兒我也不太清楚。”
華木青看了眼鐘元豐,又看了看越皎,輕聲道:“扶搖,你讓你朋友也不要太難過,或許就是因為郁山鎮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胡定生才故意不和她完婚的,對你朋友而言,這也是個好事。”
越皎皮笑肉不笑:“那我替我朋友謝謝他!”
兩人的對話讓林霁一頭霧水,嘟囔道:“師姐和扶搖在搞什麼鬼啊!”
吃完晚飯,鐘元豐把碗筷拿進廚房,林霁主動跑去幫忙。
華木青和越皎站在院子裡,看着廚房窗戶裡映出來的兩道忙碌身影,低聲問道:“鐘元豐有問題?”
越皎勾唇一笑:“有問題的人多了,不止他一個。”
華木青:“靜觀其變,先别打草驚蛇。”
回到房間,就寝前,越皎發現木槿的後肩處有點黑色的污漬。
她好奇地問道:“小槿,你這肩上蹭的是什麼?”
木槿回頭看了一眼:“哦,可能是生漆。”
“哪來的生漆?”越皎疑惑。
木槿道:“傍晚的時候,元豐哥哥說門和柱子都掉漆了,刷點漆好看一些,我在旁邊給他幫忙,估計是那個時候不小心蹭上了。”
越皎:“天都要黑了刷什麼漆啊!你這衣服還要的話就趕緊脫下來洗洗,時間久了就洗不掉了。”
木槿脫下外衣放到一邊:“沒事兒,回山門後再處理吧!”
躺在床上,房間的蠟燭被唐新熄滅了。
不一會兒,蠟燭又亮了起來。
緊接着,蠟燭又被吹熄。
然後又亮了。
一熄一亮,反複幾次之後,華木青忍不住了:“唐新,别玩蠟燭。”
“我沒玩。”唐新屏住呼吸,顫聲道:“師姐,這蠟燭不對勁。”
華木青掀開被子坐起來:“怎麼了?”
唐新:“它熄不滅,每次一吹熄後又會自動燃了起來。”
當着華木青的面,唐新又試了一次。
蠟燭剛滅下去之後果然燭芯又燃起火光。
“你看。”
華木青剛要才下床仔細查看,越皎用被子蒙住頭,悶聲道:“吹不滅就不管它,蠟油燃完之後自己就滅了。”
聞言,華木青這才作罷。
越皎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
夢中,她又遇到了那片朦胧的大霧,以及霧中那個男人。
這一次越皎依舊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不過她感覺到他離自己很近,近到男人一擡手,就摸上了她的頭頂。
“唉!”
男人歎了口氣:“讓你别來你還來,真是一點都不聽話。”
越皎疑惑道:“你到底是誰?”
沒等男人回答,越皎就醒了。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一陣敲門聲。
唐新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越扶搖,你離門最近,去開門。”
大半夜誰會找她們?
越皎擔心是林霁有什麼急事,打着呵欠跳下床。
打開門,門外空無一人。
越皎探出頭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之後把門關上,又打着呵欠往床邊走。
與此同時,木槿也被敲門聲吵醒了,揉着眼睛問道:“誰啊!”
越皎:“沒人。”
脫掉鞋,越皎坐在床沿還沒上去,清脆的敲門聲又響起了。
這次聲音比上一次更加急促。
越皎瞬間清醒了不少,警惕地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