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衍不知道。
他拿着手裡的玉佩有些不明所以。
送完東西為什麼要跑。
他把手裡的玉佩拿了起來看,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溫潤。
沈清衍想起了穗歲在夜市上解釋為什麼問他喜歡什麼時說的話。
所以這是送他的回禮?
那這可真是是他被送過的做工最粗糙,用料最劣質的禮物了。
心裡這樣想着,但嘴角卻不自覺上揚,把這枚玉佩系在了自己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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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啊!”穗歲對着太陽說。
看到石磚縫裡長出的小花,穗歲也蹲下來打着招呼:“早上好啊。”
邊哼着歌邊在府裡逛着。
今天她看到沈清衍把她送的玉佩挂在身上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不管他知不知道送玉佩的含義,反正說明他是喜歡自己這個禮物的哈哈哈。
送的玉佩都帶上了,離她牽沈清衍手還遠嗎!
穗歲暢想着美好未來,心情十分愉悅,精力也有些旺盛,打算去吳府的院子裡随便逛逛。
吳府家院子倒是真的大,穗歲逛了半個時辰還沒逛完。
後院的花園中有顆很高大的樹,是合歡樹,葉子像含羞草,穗歲很想上去碰碰,看看會不會合起來。
穗歲繼續往後面走去,那裡有個院落,看起來少有人去,草木有些旺盛,和府上其他地方的井井有條看起來有點不協調。
但剛走沒幾十步,便被人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大人,那裡不方便外人進去了。”面前的小厮低眉順眼地說着。
“為什麼?”穗歲有些好奇。
吳縣令是個很大方的人,穗歲去其他地方都沒有人來阻止。
應該是有他的授權。
那為何她現在還沒走到那個院落的門前便不讓走了?
“這……”那個小厮面露難色。
穗歲見狀越發好奇,剛想再開口問問。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旁邊插了進來:“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穗歲側身看去,是吳府的管家。
“這是我們縣令夫人的住所。”管家一副笑眯眯地樣子說道。
“那為何……”穗歲有些不解。
管家表情變得有些凝重,歎了口氣:“不瞞您說,我們夫人患了一種很嚴重的病。”
“夫人她不喜别人打擾,自己搬來了這個偏點院子,說想要自己好好靜養。”
“平時連我們縣令進去都要經過同意。”
“所以大人,要不您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穗歲自然不會當面給管家難堪:“好,祝願貴府夫人早日康複。”
誰知管家聽了表情更凝重了:“夫人這個病,唉。”
聲音有些小,但穗歲聽清了,她微微皺了皺眉,還想再問些什麼。
但那個管家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微微低頭。
穗歲識趣地沒有再問,離開了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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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住所,穗歲沒有立刻把這個發現告訴楚攜秋他們,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樣,一個人回到自己房間,把門關上了。
庭院裡打掃落葉的小厮停下了,掃地的動作頓了一下,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又繼續慢悠悠地掃了起來。
“速來我房間,不要被人看到。”
穗歲給他們的玉簡發消息。
沒過一刻鐘,大家都到了穗歲的房間裡。
“怎麼了穗歲?”楚攜秋問道。
穗歲已經設了隔音的結界,現在也沒啥限制,就把自己剛剛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順便把之前自己對沈清衍說的那個有關器官的猜想說了出來。
聽完後,楚攜秋問:“所以你是懷疑縣令夫人?”
“有點。”穗歲承認。
“那縣令這是在,賊喊捉賊?”江攬星猜測。
“還不好說,隻是懷疑一下,畢竟現在啥證據也沒有。”
穗歲搖了搖頭,然後又說道:“所以我打算晚上夜市那裡結束後偷偷去看看。”
“我覺得可以。”楚攜秋同意她的決定。
江攬星也認可。
沈清衍之前一直默默聽着,現在聽到穗歲的話後開口說:“我和你一起去。”
“嗯。”穗歲的臉有些變紅。
“喲喲喲。”江攬星看到笑了起來。
難得看到穗歲就因為一句話就臉紅成這樣。
穗歲擡頭瞪了他一眼,臉變得更紅了。
然後把目光投向了楚攜秋,管管你們家江攬星。
楚攜秋伸手擰了下江攬星的腰,江攬星反倒笑得更開心了。
他們在笑什麼?
沈清衍皺眉,看着穗歲紅撲撲的臉蛋,第一次有些煩躁。
穗歲和他們之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心照不宣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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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夜市上依舊沒有發生什麼特别的事。
穗歲和沈清衍離開夜市後,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的燈在他們進去後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