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覺得一個月會這麼漫長，每天都在期待着下一天的到來。

“當然了。”穗歲回應，然後反問道，“這可是特意選的吉日，你難道想随随便便挑一個時候就結契？”

“沒有。”沈清衍立馬否認，“我隻是想快一點，還要再等兩個月實在是太久了。”

等了一個月他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說完就抱着穗歲黏黏糊糊地親了起來。

“好啦好啦。”穗歲無奈地說道，他現在就會仗着自己喜歡他在那撒嬌。

“你現在不僅是個黏人精，還是個愛撒嬌鬼。”

“你不喜歡嗎？”沈清衍停了下來，說完眼神露出些無辜看着穗歲。

頭頂晃晃悠悠地露出小花。

穗歲忍不住，上去揉了幾下。

簡直犯規。

穗歲現在都快不記得自己剛開始和他相處時，沈清衍是什麼樣子了。

“那好吧。”穗歲無奈道，“我們提前一個月，兩個月後的那天在魔界辦。”

算了，早點結契也好，省的他天天都要來因為這個黏一遍。

其實接下來中間有幾天吉日，但穗歲之前還是有點不太想早點結契。

之前就說好了，在萬丹峰這裡的辦合籍大典上結契，魔界那邊隻是走個過場。

沈清衍想要的也就是早點結契。

“好。”沈清衍抱着穗歲蹭了蹭。

“你要是在床上也這麼乖就好了。”穗歲看着沈清衍抱怨地說。

雖然還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沈清衍總是精力旺盛，也不知道他這麼有那麼多種方法。

讓他停就隻會口頭答應。

到時候結契完隻會變本加厲，這也是穗歲不想早點結契的原因。

“我不乖？”沈清衍看着穗歲問道，像是在認真地詢問意見： “是哪裡讓歲歲不舒服了嗎？”

“沒有。”穗歲臉有些發熱，舒服是舒服，但有些太舒服了，她還适應不了。

“隻是想讓你克制一點……”

沈清衍輕笑了起來：“但那樣的歲歲實在是太可愛了，實在是停不下。”

“我還覺得不夠呢。”沈清衍又親了上來。

-

傍晚，穗歲和沈清衍在後山散步。

走了一會，穗歲指着林間的一處地上和沈清衍說：“我當時就是在這發現你的。”

雖然具體的位置穗歲記不清了，但大緻的就是在這裡。

“你那個時候有意識嗎？”穗歲好奇地問道。

“有。”沈清衍點點頭。

“那你當時什麼感覺啊？就直接讓我給挖走了？”

“因為受傷變回了原型，當時也不太動得了，就随便你幹什麼了。”

“後面的時間對我什麼感覺？”

“有點吵。”沈清衍沒有隐瞞自己當時的想法，“而且找我說話的時候靠得太近了。”

總是讓他心煩意亂，但他那時又不懂。

“但後面有幾次你有事，不和我說話了後又很不習慣。”

“嗯？”穗歲有些不滿，“但我對你的第一印象都很好诶。”

不管是小花還是後面的散修。

“因為我裝了。”沈清衍誠實地說了出來，“可能當時自己也有點無意識，但在你面前，我确實在一開始就把自己不好的那面收起來了。”

甚至在再次相遇的時候，下意識的按照穗歲喜歡的話本裡的人設演了起來。

明明時時刻刻想要和她待在一起，卻總是在克制的等她主動，就算忍得快要瘋掉了，也隻敢在夜裡偷偷去看她。

“不好的哪一面？”穗歲突然有些好奇。

沈清衍搖搖頭：“你不會喜歡的。”

他承認以前的自己是有些糟糕，冷漠又目無一切，甚至有時候的想法有些惡劣。

“那現在呢？不裝了？”穗歲挑眉問道。

“不裝了。”沈清衍笑着貼近穗歲，“歲歲也喜歡我。”

一點一點的，在穗歲的縱容下，他也開始在她面前慢慢展露最真實的自己。

偏執，黏人，占有欲強，但她總是全盤接受。

“嗯哼。”穗歲贊同了他的說法，“看我現在把你養得這麼好。”

還真是朵嬌花，要用愛養着。

還像隻蝸牛，要用心敲開他的殼才會露出柔軟的内裡。

“歲歲最好了。”沈清衍牽起穗歲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夕陽西下，林間花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