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究竟還有什麼事,你發布的第四個任務還沒結束。”
溫陶知道餘朝的魔氣入侵不簡單,也許這件事不止和白帝城有關,應該同天元宗内部的潛伏的魔族也相關,那個長老。
現在她是知道了,下個地圖去往白帝城就是因為如今調查出的魔族蹤迹,也就是從餘朝房間中搜出的玉佩。
對,她都忘了。
溫陶幾乎是懲罰性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将自己悶進被子中。
當時還猜什麼啊,餘朝的信中寫得清清楚楚,她在看見玉佩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是與接下來的白帝城有關。
“系統無法告知,不過宿主需要我向你提供原書内容。”
三四遍了,溫陶還是對書中細節有些不熟悉。那還能怎麼辦,她隻能應下。
霎時,一本熟悉的厚冊子出現在她手中。
溫陶順手撥開臉上覆蓋的棉被,将一側的腿靠上床,便開始翻起冊子來。
按照大概記憶,這時間宋昭應該正在謝從青手下治療,所以後面一點,應該有提到餘朝的事情。
就是這,宋昭……察覺到夏徐不對勁?
這驚得溫陶一下子從床榻上直起腰。
夏徐?魔族的目的一直就是将劍冢中的魔劍劍靈複活,魔族潛伏在天元宗内也是為此,但天元宗内部管理森嚴,即使是潛伏下來的天元宗長老也沒有這個權限。
白帝城的背後之人應該和天元宗的的那一股魔族勢力不是同一個。
溫陶托着臉,想了想回春閣中那個躺在床邊的少年,和宋昭一樣的年齡,擱在現世也還在上高中。
嗯,是個該多經曆點事的年紀,她就随其自然了,畢竟就算她知道了也沒辦法率先救下夏徐。
溫陶自己還被困在任務中呢。
她轉過頭,現在已是将近傍晚,窗外竹影斑駁,雕花窗沿上正正好好能看清一小彎明黃的月牙。
過幾天估計還有一場大戰,這時間溫陶可睡不着,她幾個淨身訣畢,在床上修煉了一夜,終于将無盡水同自身靈力又融合了一個階級。
距離宋昭發現夏徐有問題還有一天,屆時宋昭便會來找自己。
結果令溫陶沒有想到的是,比宋昭先來的是季淩秋的消息。
确實是有時間,溫陶看着面前不截斷的一大串消息,她的玉簡閃的快要成一個燈了,連凝霜劍也湊到了溫陶身邊。
溫陶輕呼口氣,也不滑動玉簡了,準備等到季淩秋的消息全部發完再一點點看。
其實不完全是季淩秋,還有很多都是蒼羽發的。
玉簡上:除了緻美樓裡的的吃食,我還吃咒藍蛇的靈肉,蛇膽,巡風獸的靈肉……不吃内髒,但是你要是處理的很香的話我愛吃。
玉簡:你要是有錢的話,就給我帶一些緻美樓的東西……沒錢算了。對了,你中午快點來,我捉幾條河裡面魚,你快點來給我烤。
玉簡:我還有胃口吃一些靈草,這你不用帶,天元峰的後山有。我可以幫你采靈草,但是我要烤着吃。
玉簡:沒那麼講究,它可以吃生肉。
哦,這條一看就是季淩秋發的。
玉簡:誰說得,我很講究,我已經好多年不吃生肉了。是嗎?幾年,十二分之一年?
這一看便是兩個一起發的。
溫陶扶額,之前怎麼沒見過蒼羽吃得這麼複雜。早知道……算了,早知道她也沒那麼多錢。
今日下午宋昭便會來尋她,同她講夏徐的事,如今還是辰時,就算去捉些靈獸,時間應當也來得及。
玉簡還在斷斷續續的亮着藍光,溫陶眯眼看去。
最新的一條是:中午我不在,你象征性地喂一下算了。看見沒?至少回一條吧,溫師妹。
她的眼睛一下子在消息條上定住。中午不在?套話的好時候。
上次蒼羽謹慎得要命,這次給它帶點酒試試。
溫陶想了想,還是問一下季淩秋吧,萬一把蒼羽喝死了就完蛋了。
玉簡上溫陶發的消息:季師兄,需不需要給蒼羽帶些靈果榨成的汁。
玉簡:當然。不用,它自己會去河裡喝。你最好給我帶點酒,自己釀的也可以。
這消息……溫陶看的都有些精分了。
她一把将玉簡按在床上,閉着眼按了按眉心,長籲一口氣最終還是向季淩秋發了最後一條應答的消息。
蒼羽又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鵝,這麼說,可以喝。
閃了半個時辰的藍光終于暗淡了下去,背後的凝霜劍劍身一晃,來到溫陶面前。
凝霜劍:要去殺妖獸嗎?能讓我自己殺嗎?
雖然凝霜出現實體,但溫陶感覺她似乎像是看見它的劍刃突然閃出了光澤。
凝霜也不是把讓人放心的劍。
溫陶還記得上次它這麼同自己這麼說後,她在山林深處找了幾夜,才在妖洞中的冥獸身下看見了凝霜的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