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發生得太快,酒吧裡所有的高階玩家都沒反應過來。
“是該先救人,還是救酒吧?”
“不會被大兄弟砸爛了吧?”
“她自己的店,她還沒着急,咱們急什麼?”
高階玩家們作壁上觀看好戲。
吧台内站着的秀美女子淡定如常。
她知道任燊中了真靈技,攻擊不了人,倒也不會真被兩個中階玩家給欺負到。看小子的架勢,多半是和她家寶貝阿蕪吵架了。不知道女兒有沒有受委屈。這杯酒,就當提前給女兒出口氣。
任燊由着臉上的紅酒滑落,沒發火。雙眸些許迷離。
兩個中階玩家被他整不會了。揪他領子的嘟囔:“看什麼看?喜歡被揍?”
“喜歡?”任燊抓住了關鍵詞,輕笑着搖頭,“不可能喜歡。”
“你……”潑紅酒的中階玩家怒目而視,一巴掌朝任燊扇去。
“啪”的一聲,中階玩家隻覺得臉上生疼,再睜開眼,沒看清怎麼回事,他自己腫着半邊臉,和同伴正坐在酒吧外的大馬路上。
這是遇到惹不起的人了。
“快走。”兩人連滾帶爬地跑掉。
人頭馬酒吧裡。
女人直視任燊一雙鳳目,循循善誘:“不可能喜歡誰?”
“黎蕪。”
“為什麼?”
任燊目光瞬間恢複清明:“我憑什麼告訴你?”
“真不可愛。”女人搖頭,“罷了。”
之前聽了石磊的轉述,她覺得女兒恐怕對這别扭的小子有點兒意思。她雖然不滿意,但是還是決定看在女兒面子上,給臭小子一個機會。
“好,不說黎蕪。”女人裝了杯檸檬水遞向任燊,“喝吧。”
任燊不接。
“怕我下毒?”
任燊冷笑接過,手腕一轉,整杯水都倒在了旁邊的地上。
女人眸内閃過寒光。
周圍看熱鬧的高階玩家們全都噤若寒蟬,有人已經默默祭起防禦技能。
女人突然笑了。她的涵養閱曆,不至于和一個小輩置氣,重新倒了杯酒給他。
任燊痛快接過,一飲而盡。
“假設你知道,自己注定活不過30歲,遇上了互相喜歡的女孩,你會對她表達愛意嗎?”
任燊不假思索回答:“不會。”
“如果她馬上就要死了,你會嗎?”
“會。”
“你怎麼知道,你喜歡的人,明天不會死?”
“……”
“愛了,就是愛了。”女人用年輕時說過的六字,結束了和任燊的對話。
接下來,就看孩子們自己的緣分。
任燊鳳目閃過微光,放下酒杯,原地消失。
***
黎蕪和張慧徹底離開手術室區域,倆人同時松了口氣。
“有驚無險。”
“大獲全勝。”
“走,先出去,咱們再分錢。”張慧語氣輕松道。
黎蕪點頭,對腦海裡系統的問話,直接忽略。
相信大反派不會殺她?危險的想法,非常危險。
兩人來到一樓走廊盡頭,她們拿到第一個寶箱的地方。
黎蕪停下腳步,伫立在趙茹花的雕像前。
怎麼看怎麼還是覺得,這座有着趙茹花的臉、手中捧寶箱的雕像有些奇怪。
“怎麼了?”
“這座雕像,雕着一個我之前認識的玩家,叫趙茹花。”
雕像旁的房間内,突然傳來動靜。
兩人同時噤聲,警惕看向有聲響的房間。
張慧問:“去看看?”
“嗯。”
***
一牆之隔的房間内。
原本是四人間的病房,被改造成了囚室,密密麻麻關着十幾個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全是自願賣身進入無限恐怖世界為奴的普通人,暫時關押在這第四病院。
十幾人全被捆住手腳塞住了嘴,動彈不得,發不出聲響。門外的動靜卻能聽得清清楚楚。
離門最近的劉金甯,聽到女兒趙茹花的名字,激動地用頭撞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