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戚張氏笑笑擡腳離開了。
戚山州剛回到家裡,戚魚就立刻湊上前來詢問情況,隻恨剛剛他沒有被允許跟着去!
“金媒婆會先去季家問問,如果商議沒問題,就能去提親了。”戚山州沒瞞着他,家裡有這樣的好事,自然得叫他跟着歡喜。
“哇!哈哈哈太好啦!”戚魚歡喜的原地蹦三蹦,他就知道時玉哥哥那麼好,大哥怎麼可能不喜歡!
之前還要裝樣子!
戚山州也很高興,隻是他的高興很内斂,家裡就他和戚魚,也沒必要把情緒都展開給别人看。
他這頭剛走沒多久,金媒婆就換了身衣裳,直接登季家門了。
最近戚山州沒去打獵,季時玉也就沒往山裡跑,畢竟他倆現在情況有點特殊,還是得稍稍避開點。
因此,金媒婆來家裡時,他正和小歡兒在屋裡看書,雖然不能上學堂,但多讀書總是沒錯的。
冷不丁就聽到了金媒婆的聲音,季時玉耳朵都豎起來了。
金媒婆拉着李秀荷滿臉都是笑意道:“他嬸兒,我今兒來是想給玉哥兒說親,現如今有人能滿足你家所有要求,話都是這麼說的,不如相看相看?”
“誰啊?”李秀荷自然知道是誰,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否則不是叫人家知道兩家孩子早就有牽扯了,對名聲不好。
“說來你也認識,就是州小子,這孩子身強體健,能打獵能種田,幹活可是一把好手,模樣也俊朗,我說你家要求高着呢,人家就鐵了心求娶,跟我說任何要求都可以答應!誠意十足呢!”金媒婆笑說着,恨不得把戚山州給誇出花來。
李秀荷皺起眉:“我家玉哥兒陪嫁多,聘禮是肯定不能少要的,最少十兩,他真能同意?”
金媒婆輕啧一聲:“事情不都得商量着來?若是玉哥兒能瞧上,州小子肯定能給到!”她這話說的滿,但做媒麼,都是這樣。
“平時是關照多些,隻是沒看出他有這份心,隻要他能滿足我家出的條件,那自然是沒問題。”李秀荷一副隻認錢的樣子,這便是最低的條件了。
“那你再與我細說說。”
“最低十兩聘禮,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得是雙數,糖塊帖盒得雙份,香炮镯金更不能缺……你且說與他,看他能不能做到!”
“能。”
聽完金媒婆轉述的話,戚山州毫不猶豫地答應,都是些能用銀錢買到的東西,自然沒有什麼不能的。
金媒婆見他回答的這麼利索,不由得高看他幾分,換做富戶家裡,怕是都得遲疑片刻,這季家的要求幾乎是鎮上下聘禮的規格。
也難為州小子答應的痛快,有這份心意在,便是少些,季家怕也不會說什麼。
金媒婆點點頭:“那你就去辦吧,待你做足這些,再上門提親,你秀荷嬸說的很明白,這些隻要能辦成,就答應!”
“多謝金嬸子。”戚山州誠懇道謝。
“成,那我就走了,回頭請我吃喜酒吧。”金媒婆笑着離開,這要是能成,村裡指不定要驚成啥樣了!
送走金媒婆,戚魚掰着手指開始數,就這些一連串下來,他都要記不住了,萬一哥哥買丢了怎麼辦?
戚山州沒理會他的疑問,趕緊找了塊破布,拿燒棍在上面記下來,再晚一點就怕要忘了。
他知道做事得量力而行,季家知道他的情況,不會真說出天價來,那些零碎的東西聽着多,但真說起來也就金镯子貴點,他原本也要給季時玉金镯子的,所以都在他的計劃裡。
戚山州看向戚魚:“我明日得去鎮上,回來晚些,你自己記得吃飯。”
“我曉得!”戚魚認真點頭,他絕對不會給哥哥添麻煩的。
另一邊,季家。
季時玉在屋裡聽個全,饒是季時歡都微微瞪大眼:“除了聘金少些,其餘倒是半點沒少,三哥,戚家哥哥拿得出銀子買這些嗎?”
季時歡話剛說完,就發現身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
季時玉走出屋,略帶些不滿的走近李秀荷,“娘,您故意為難他!”
“你可是跟我串過氣兒的。”李秀荷可不把他的生氣當回事,這種大事上,就算她再疼愛季時玉都不會退步。
“他剛蓋完新房,怎麼可能拿的出那些銀錢買東西?”季時玉嘴巴噘着。
李秀荷:“那是他的事,他答應了就會做,你要是不想娘反悔,就把嘴巴閉嚴實,眼淚也給我收回去,就會在我跟前假哭……”
季時玉:“……”
好氣,裝可憐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