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後面還有三個人類等着被拍賣,趁這個時候,她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麼昏暗的環境,加上手腳被綁住,要逃出去的可能很小。
但是她還是想要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
喬栖時觀察着周圍的環境,靜靜地等待着逃跑的機會。拍賣完成後,坐在下方的獸人來領取他們拍下的人類。
兩個獅獸人上下打量着喬栖時,當看見她被粗糙的繩索磨破的手腕和腳腕時微微皺眉。
然後一個獅獸人微微彎下腰,尖利的指甲輕輕一劃,将綁在她手腕和腳腕上的繩索割斷。
喬栖時看着獅獸人的舉動心中一驚,不敢想象要是這劃過的是人的皮膚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不過現在她行動自由了,至少不用想怎麼解開手腳的繩子。
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手腳腕被粗糙的繩子磨的火辣辣地疼。
她站在兩個獸人前面,平視也隻能看見兩個獅獸人的胸口,她擡頭望了望,目測兩個獅獸人的身高都有兩米以上。
感覺她想逃跑,兩個獅獸人能一拳把她捶死。
獅獸人見她站起來以後,輕輕推了推她,示意她往前走。
在武力的威脅下,喬栖時隻能乖乖聽話跟着獅獸人離開。
她被兩個獅獸人帶着去酒店樓上的房間,電梯早已經停止運轉了,兩個獸人帶着她從三樓爬樓梯到了十九樓。
喬栖時人都要累得爬不起來了,她勉強扶着牆壁站着,雙腿發軟不住地往下墜。
要死,選那麼高的樓層住幹什麼,他們是不累嗎。
喬栖時暗中埋怨。
終于兩個獅獸人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推開門将喬栖時一把推進了房間,然後自己也跟着進去了。
房間的大門是電磁鎖,但是這酒店已經不知道停電多久了,房門形同虛設。
房間是一個套房,有兩個卧室,卧室的門都是機械鎖,門可以關上。
其中一個獅獸人将喬栖時推入一個卧室然後扔給她一塊面包一瓶水,然後從外面将門反鎖了。
喬栖時踉跄幾步跌倒在大床上,聽着身後門被反鎖的聲音。
她被關起來了,看着被丢到床上的面包,已經饑渴難耐的喬栖時顧不得許多,拿起身旁的水和面包,大口吃喝。
吃完一整個面包,饑餓感稍稍減退,喬栖時開始思考怎麼逃跑了。
看着窗外的夕陽,她估摸着現在是下午六七點的樣子,太陽已經快看不見了,她打開卧室的窗戶向下望了望。
好高,要是從這個地方掉下去,啪叽就變成一灘了。
但是卧室門被從外面反鎖了,外面還有兩個獅獸人,周圍也沒有可逃的地方,除了翻窗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喬栖時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雖然受了傷但是并不影響行動。
她将頭伸出窗外望了望,樓層上下的結構都差不多,心中有了盤算。
現在她的體力恢複了一些,雖然不能一口氣爬下十九樓,但是從十九樓翻到十八樓她還是能做到的。
但畢竟還是有點危險,稍有不慎,容易丢了性命,喬栖時還是準備做點安全措施。
她将窗簾拆下來,又在卧室的衛生間裡找到了一次性刮胡刀,将保護套拆下來得到一片鋒利的刀片。
将窗簾撕成一條條地打上死結,喬栖時拉了拉繩子試了下強度,還不錯。
她把繩子系在床角,另一頭綁在自己身上,看了看沒有動靜的房門,祈禱外面的獸人不要突然進入房間。
她深吸一口氣,右腿跨過窗台的瞬間,晚風卷着塵沙的味道灌進喉嚨。
她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深淵,心跳驟然加快,好刺激,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另一隻腳也跨出窗外,雙手緊緊抓住窗框,喬栖時來到了窗外。
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喬栖時開始向十八樓移動,腳下的着力點很小,她要盡量保持身體的穩定,每一步都不能出差錯。
喬栖時慢慢向下移動,直到找不到牆面的着力點,她才慢慢松開窗框,轉而抓住窗簾繩。
喬栖時身體随着繩子的晃動微微搖擺,但她咬緊牙關,努力保持平衡,雙手交替抓住繩子,腳踩着牆壁,一點一點地向十八樓的窗戶靠近。
眼看勝利在望,喬栖時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她的目光便和一雙湛藍色的雙眸對上。
喬栖時的呼吸一滞,身體懸吊在半空中,雙手緊緊抓住窗簾繩,整個人仿佛被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定住了。
入目,一頭雪原狼正慵懶地趴在十八樓的窗台上,目光一動不動地看着她。
修長的身形優雅而充滿力量,雪白的皮毛在夕陽的餘晖下泛着柔和的光澤,仿佛披着一層銀色的月光。
它的耳朵尖尖豎起,耳廓内側透着淡淡的粉色,既警覺又靈動。
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泊,清澈而冰冷,仿佛能看透一切。
蓬松而柔軟的尾巴微微翹起,随着它的呼吸輕輕擺動,似乎也在說着它的主人對眼前的一幕十分好奇。
喬栖時大腦空白了一瞬。
好漂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