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打敗狼群,否則沒人能帶走狼群标記的獵物。
松開喬栖時的手,她微微仰起頭,視線如冰冷的刀刃般直直刺向獅群。
殷紅的鮮血沾滿紅唇,随後,她緩緩伸出舌頭,輕輕觸碰唇角,将那一抹殷紅的血漬勾入口中。
舌尖在唇上緩緩遊走,舔舐着屬于喬栖時的血液,仿佛在向在場的所有獸人宣告着絕對的主權。
她的眼眸微微眯起,幽邃的目光中閃爍着野性的光芒,舔血的動作帶着一種近乎原始的張狂與不羁,似笑非笑的神情注視着對面的雄獅。
背後的狼群也因為白霜落的動作變得蠢蠢欲動。
這近乎挑釁的行為,卻并沒有挑起雄獅的憤怒。
猶豫半晌後,權衡了代價的雄獅憤憤離去,臨走時隻丢下一句話,“白霜落,記得你說過的話。”
就這麼随意地化解了一場即将爆發的沖突,受傷的……隻有喬栖時。
喬栖時捂着小臂上的傷口,傷口有些慘不忍睹。
她的心裡滿是wc,她被這女人咬了,一瞬間腦子裡冒出許多疾病的名字,在現代社會養成的衛生觀念,讓她對這突如其來的咬傷感到恐慌。
沒法打疫苗,也不知道獸人會不會攜帶什麼細菌,她有些慌張地從挎包裡拿出了碘伏倒在受傷的地方消毒。
相較于她的慌張,白霜落目光平靜地看着離去的獅群,對喬栖時的内心煎熬毫無察覺,或者說毫不在意。
她輕輕甩了甩頭,将額前幾縷淩亂的發絲撥到耳後,神色依舊冷峻,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一頭巨狼走到白霜落的身邊,伏低身體,她雙手輕輕按住巨狼的脊背,利落地坐到了巨狼寬闊的背上。
她隻是看了還在處理傷口的喬栖時一樣,然後下令狼群前進。
喬栖時還蹲在地上處理傷口,在沒有疫苗的情況下,這至少是個安慰作用。
一個人要纏好手臂的紗布顯然有些困難,她的動作有些慢。
就在這時,背後一個巨大的狼頭毫無征兆地拱了她一下,力量之大,險些讓她整個人向前撲去。
她咬着牙,心中十分憤怒,她轉過頭看着身後,隻見一隻體形龐大的狼正站在身後。
幽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呼噜聲,顯然是在催促她前行,它已經落後族群一段距離了。
她擡起頭,看到白霜落已然騎上巨狼走在前方,那威風凜凜的模樣與自己的狼狽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喬栖時心中滿是無奈與憤懑,卻又不得不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情緒,收好一地的醫療物品,胡亂地塞回挎包,步伐踉跄地追趕着前面隊伍。
好不容易追上了白霜落,還沒走多遠喬栖時已經快累得不行了,兩條腿的怎麼能跑過四條腿的。
狼群前進的速度很快,她幾乎是用小跑的速度才能勉強跟上,但是沒一會兒就沒體力了。
“那個Omega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好像要累死了,要不要休息一下等她緩緩?”白晨湊到白凡身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