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落脫掉身上的外套,随手搭在床邊,扭頭想讓喬栖時把小包裡的台燈拿出來。
她剛轉過身,卻發現喬栖時正站在落地窗前,目光遊離地望着窗外,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白霜落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心中升起一絲不悅和懷疑。
在她看來,喬栖時這種出神的狀态,更像是在謀劃着什麼——比如,逃跑。
今天在商場裡對喬栖時的那一點心軟頓時煙消雲散。
“…喬…栖時…”白霜落的聲音冷冽而低沉,一字一句帶着警告的意味。
喬栖時被這聲音拉回現實,猛地回過神來,轉頭看向白霜落。
她立刻察覺到白霜落眼神中的冷意,心中不由得一緊,意識到自己剛才飄遠的思緒可能引起誤會了。
“怎麼了?”喬栖時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白霜落一步步走近喬栖時,步伐緩慢而沉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喬栖時的心上,讓她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她的眼神冰冷而銳利,仿佛能穿透喬栖時的身體,直擊她的内心。
喬栖時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背脊幾乎貼上了冰涼的落地窗玻璃,退無可退。
喬栖時的心跳加速,手心微微出汗,但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此刻的任何慌亂都可能讓白霜落更加懷疑她。
白霜落越靠越近,她能感覺到柔軟身體貼到自己身上,并且還越靠越緊,喬栖時身後已經貼着玻璃,此時已是退無可退。
直到兩人的距離近得呼吸可聞,白霜落才停止了前進的動作。
白霜落的身高比她略高一些,此時微微低頭,目光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帶着一種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白霜落的臉上,精緻立體的五官,皮膚在月光下顯得近乎透明,帶着一種不真實的冷豔。
那雙深邃的眼睛像是藏着無盡的秘密,此刻正緊緊盯着喬栖時,仿佛要看穿她的所有僞裝。
她能聞到白霜落身上淡淡的香氣,像是開在極寒之地的冰百合,混合着一絲野性的氣息。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她試圖移開視線,卻發現自己的目光被白霜落的眼神牢牢鎖住,無法掙脫。
“你…老…實點…”白霜落貼在喬栖時耳邊說着,話語中充斥着警告的意味。她的呼吸輕輕拂過喬栖時的耳畔,溫熱的氣息與冰冷的語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沒有想其他的,就是在走神……”喬栖時想解釋,但是白霜落沒有聽。
當一個獸人心裡認定了你要逃跑,那你再怎麼解釋,她也不會相信。
白霜落的目光落在喬栖時的肩膀上,忽然低下頭,張開嘴,狠狠地在她的肩上咬了一口。
“…嘶~”說到一半的解釋變成了痛呼,喬栖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隔着衛衣都那麼痛。
她的手指緊緊攥住衣角,疼得龇牙咧嘴,她沒有反抗,萬一激起面前獸人的兇性就不好了。
感覺被咬的那塊地方都快沒有知覺的時候,白霜落終于大發慈悲地放過她了。
白霜落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懲罰性的快意,“記住,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