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族人們需要處理傷口嗎?”
喬栖時處理完這個受重傷的,想起來還有許多傷得不那麼嚴重的巨狼,反正都到醫院了,一個也是醫,兩個也是治。
她随口問了白霜落一句,聽懂她話語的白霜落,臉色微微一變,開始懷疑喬栖時是不是在趁機報複。
詢問的目光掃過身後的巨狼,受傷的巨狼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有點畏懼地瞧着放在喬栖時身邊的推子。
白霜落把她的話轉達過後,群狼更是瘋狂搖頭,這點小傷多養一陣也就好了,丢獸可是一輩子的事情,看白夜那個生無可戀的樣子就知道了。
喬栖時一頭霧水,讓她治個傷是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嗎?
白霜落沒有回答,也很難解釋。
幹脆直接忽視喬栖時的疑惑,吩咐身邊的獸人把包紮好的白夜擡到車上,她們準備回去了。
喬栖時這時候向白霜落打申請,樓上還有好多可以用的藥,她申請一起帶回獸人大本營裡面。
理由是以後用得着,受傷的獸人也需要換藥,多準備些醫療用品總是沒問題的。
白霜落想想答應了,她跟着喬栖時一同上樓,盯着她以防有什麼問題。
二樓分了兩個區域,寵物醫院的倉庫以及寄養住院寵物的住院櫃。
透明玻璃讓外面的人可以一眼看清裡面的情況。
她的瞳孔在昏暗的走廊裡收縮成細線,密密麻麻的鐵籠被堆放在小小的一塊空間中,奴隸的牢籠。
她仿佛看見沾血的鐐铐挂在每個籠角,聽見皮鞭破空的脆響混着嗚咽。被禁锢在牢籠中的它們無法脫身,任人宰割。
無法想象,白霜落看着空蕩蕩的囚籠忍不住怒從中來。
剛才刻意被她忽視的不适在此刻再次爆發,在她胸腔裡瘋狂肆虐。
喬栖時正在小倉庫裡勤勤懇懇地搬東西,白霜落雖然跟着一起,但她是監工,絕對不會幫忙的,最後做事的還是隻有她自己。
不過這樣也好,就像現在她要想夾帶私貨就非常方便。
喬栖時看着被鎖在玻璃櫃中的藥品以後,心髒瞬間狂跳起來,血液仿佛都在血管中沸騰。
異氟烷、丙泊酚這些熟悉的藥名映入眼簾,喬栖時以前在野外救助的時候經常用到,獸用麻藥。
這些東西或許有大用處,她看着插在鎖頭上的鑰匙,她拿了兩盒不同的麻藥拆開包裝盒,将裡面的瓶體揣入自己口袋裡。
櫃子裡剩下的藥品都一股腦地裝到袋子裡,反正獸人又不認識字,拿了些什麼還不是她說了算。
剛剛将麻藥收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有點作賊心虛的喬栖時立刻擡頭看向身後。
白霜落沒在,但這個動靜應該是她搞出來的。
她急匆匆走出倉庫,看着剛才還好好的玻璃牆,現在變成了一地的碎渣渣。
發生什麼事了?
白霜落就站在碎玻璃中央,周身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壓迫感,聽見她的動靜,慢慢轉頭。
陰沉的目光壓抑着憤怒的火焰,看得喬栖時心裡直突突。下意識捏了捏藏在口袋裡的麻藥。
她左顧右盼,試圖尋找一個答案。
白霜落還沒收回去的尾巴呈現炸毛的狀态,尾毛根根直立,不停地左右擺動,獸耳也翻轉着向後貼緊頭部。
不安,煩躁,憤怒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