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着兩桶泡面,兩個罐頭,兩根火腿腸,一盒牛奶,一袋薯片。
作為宵夜來說,還是很豐盛的。
但是,這算什麼?
打一棒子再給個棗?
但這顆棗确實給到她心上了,喬栖時收斂了脾氣,眉頭舒展,沒了剛才進門時的躁郁。
雖然這幾天白霜落也沒少過她吃的,但是吃得真的不好。
來這四天了,就吃過一頓熱乎的泡面,剩下的時間都是吃從超市裡帶出來的面包餅幹。
喬栖時對此頗有怨言,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沒辦法小命在别人手裡捏着呢。
二話不說,喬栖時攬過桌上的東西抱在懷中,這麼多食物,她總有一種留不住的感覺。
還是直接解決了好,也不用老惦記着。
想到這裡,喬栖時抱着懷裡的食物扭頭就下樓了,找水和卡式爐,她要吃宵夜!
留下房間裡呆愣的白霜落,喬栖時就這麼走了……
就這麼走了!
什麼話都沒說,甚至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全身心都在那堆食物上面。
難道不應該感恩戴德,這是對待一個主人應有的态度嗎?
白霜落感覺自己剛才壓下去的火,又在往外沖,好不容易回歸的理智,又要被抛之腦後了。
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床單,布料在她掌心皺成一團。
她盯着空蕩蕩的門口,耳邊已經傳來樓下翻箱倒櫃的響動。
吵死了!
為什麼一個奴隸可以在主人家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樓下的喬栖時把水和卡式爐搬到了房間裡,坐在客廳地闆上,開始煮面。
火苗歡快地跳動,熱氣裹挾着泡面的香氣,在客廳裡悠悠散開。
喬栖時一邊看着鍋裡,一邊不斷活動左手,手臂和肩膀都傳來一陣酸疼。
這獸人力氣是真的大,動作也夠粗魯,現在左手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就覺得疼。
她脫下上衣,借着火光看清自己身上的情況,肩膀和手臂的淤青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重重地歎了口氣,就這副嬌弱的身體,遲早被白霜落玩I死。
右手被咬的傷口還沒好,左手也受傷了,早晚有一天她得躺在床上。
看着那一袋子的藥,都說不清楚是給受傷的巨狼用的,還是給她自己準備的。
從藥袋子裡找出活血化瘀的噴劑,将噴劑的噴嘴對準左肩,用力按下。
冰涼的藥霧噴在皮膚上的瞬間,她忍不住微微吸氣,眉頭皺得更緊。
刺鼻的藥味瞬間彌漫,右手吃力地在肩頭揉搓,喬栖時微微皺眉,她不太喜歡這個味道。
當然不喜歡這個氣味的不止有她,還有準備下樓的白霜落。
泡面的香氣裡夾雜着一股讓她非常不喜歡的氣味,她緊皺眉頭,不知道喬栖時在樓下搞什麼。
好臭,難聞。
“你在…幹…什麼…”她走下樓梯,視線觸及客廳地闆上的喬栖時,腳步猛地頓住。
喬栖時背對着她,上半身隻穿着一件單薄的背心,在昏黃的火光映照下,白皙的肌膚仿若被鍍上了一層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