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姑,你不要作踐自己...”
“我沒有,我想要。”
不一會,葉蘭姑的身上出了汗,情不自禁地借着楊妙真的手指上下磨蹭了幾下。
“蘭姑...你知道你有多美嗎...”
楊妙真情難自抑地親吻她身後的肌膚、撫摸着她柔軟的身體,她将鼻子貼在葉蘭姑的發絲裡、聞着她發間的那股幽香,随後發出歡愉的低喘聲。
巨大的快感和甜蜜包裹着葉蘭姑,使得她升出了一些滿足感和幸福感。
她突然想宣洩一些東西,想将自己過去難以啟齒的痛苦傾訴給對方。
“妙真...我告訴你我為什麼難過...”
楊妙真沒有停下動作,而是擡起眸子專注地望着她。
“因為...那種事情,我見了太多,我自己也難以幸免...妙真,我不想,不想再受苦...”
“那便不回去了,蘭姑,我們不回去了好不好?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實現,我會幫你贖身...”
葉蘭姑哽咽地被她抱進懷裡,她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不,她是要回去的,哪怕是最後一次,她身上還被種着蠱、還有那麼多謎團沒有解開,她隻需要拿着那玲珑塔的寶珠去見師傅最後一面,無論她放不放她自由、她都不會在留下來。
傍晚的時候,葉蘭姑已經在床榻上睡下,楊妙真擁着她、用手指描繪着她的睡顔。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楊妙真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去開門。
“姐姐!”
楊妙真“噓”了一聲,然後關上房門拉着團兒走遠了幾步。
“她睡下了,有什麼事嗎?”
團兒的臉頰紅了幾分,“我是來替娘親向你們道謝的,沒有你們、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明日回家取些雞蛋來送給你們!還望不要嫌棄...”
楊妙真頓了頓,朝她淺淺笑了笑。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雞蛋就别送了,我們明後天就離開了、也不會停駐,幫你們是我們自願的。”
“好吧...”團兒點點頭,“那麻煩姐姐告訴那個姐姐一聲,母親很是感謝她,若你們有什麼需要的,一定要告訴我們!”
楊妙真點點頭,“我會的。”
次日,葉蘭姑起的很晚,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身處一場喜宴之中。
在夢中,她竟滿心期待着對方是楊妙真,但等拜了天地、進了洞房、掀了蓋頭,她才看見那人的面孔。
那是個她不認識的男子,不是楊妙真。
那人陰森地笑了起來,竟朝她的肚子撲了過來,下一秒,她的肚子裡便鑽出一團黑氣...
她驚魂未定地睜開眼,看見了滿眼柔情的楊妙真。
她有時候很是疑惑,為什麼楊妙真的眸子裡有那麼多複雜的感情,為什麼她看向自己的時候、不像是在看一個床伴,倒像是在看她的摯愛。
“方才那女孩過來了,特地和你道謝的。”
“嗯...你幫我應下就好。”
“我應下了。”
葉蘭姑愛憐地撫摸着她的臉頰,盯着她脖頸上的吻痕出了神。
......
二人沒有在此處停留太久,第二日便同尼姑們告了别。
來到岸邊上了船後,葉蘭姑頗有興趣地問起了楊妙真的武功。
“那四十九式你全都會?”
“嗯。”
“那你師尊有教給你其他的秘籍嗎?關門大弟子不都是如此?”
“我也不算是她的關門大弟子,我們上課都是一塊的,隻是她對我更嚴格些...但要這麼說,她私下裡也的确教了我一些其他的劍法,還有些拳法。”
“那她有教過你們暗器、煉毒之術嗎?”
楊妙真搖搖頭,“她沒教過,但我...在藏書閣的書裡看過,學了一些。”
她小時候經常跟着山下的藥房先生、幫他上山采藥,本就對藥草頗有了解,學起這些來也不困難,隻是從未試驗過。
“那你可曾看到過種蠱的法子?比如鑽心蠱、剔骨蠱、入腦蠱?”
楊妙真搖搖頭,“那些書裡很少涉及這些,師尊說這些是...邪門歪教才會教的不入流東西,不是正人君子該學的...我隻知道一些迷藥之類的...”
說罷。她小心地看了一眼葉蘭姑。
“我沒有多想,你不必擔心我。”楊妙真笑了笑,“再說了,即便是邪門歪教、那我也不是邪門歪教的弟子,我隻是我師傅的弟子。”
說罷,葉蘭姑自然地握上了楊妙真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楊妙真這次沒有躲開,而是心跳如擂鼓般地看着她們交纏的手指。
明明更親密的事情也做過了,她還是那麼容易害羞。
她甚至異想天開地幻想着葉蘭姑是不是對自己也産生了些好感,不然為什麼要主動來牽她?
———
行至中原後,楊妙真與葉蘭姑不敢再找大街上的客棧、或是道觀寺院,隻好沿着鄉村小路尋找可以容她們借宿兩晚的人家。
鄉間的小路上人煙稀少,偶然放着牛走過來的大爺盯着她們看了許久,楊妙真覺得渾身不适、冷冷地回看過去。
找到一戶有些動靜的人家,葉蘭姑上前敲了敲門。
“誰啊?”
一位年邁的老婦開門出來,眼睛半眯着。
“老人家打擾了,我們是路過此地的,想來借宿兩日,不知可否方便?”
那老婦面露難色地擺了擺手,“我孫子這幾日生了場大病,一家人都在照顧他,恐怕是不能接待你們了...”
“無妨,那我們去前面問問。”
葉蘭姑剛要轉頭離開,那老婦叫住了她。
“前面幾家大多也有病人,你們...要不是非要停留、最好早日離開吧。”
葉蘭姑有些疑惑,“為何?這裡是發生了什麼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前不久我們村子裡突然就有人開始發熱,聽說是從縣城裡傳來的病,那裡現在更嚴重呢...”
葉蘭姑辭别了老婦,同楊妙真繼續找下一戶人家。
下一戶人家連門也不願意開了,在屋子裡喊着“不要再将病傳給我們了”。
“這地方是不是爆發了什麼瘟疫?”
說罷,葉蘭姑見楊妙真神色緊張地翻出兩塊手帕。
“系上,以防萬一。”
葉蘭姑接過來,和楊妙真一起遮住了下半邊臉、又戴上了帷帽,村子裡的人十分警惕,她們隻能繼續往城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