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白馬探起身準備回去:“既然有人照顧你,我就放心了。記得趕緊回家,否則下次出現在這的可就是媽媽了。”
白馬櫻雙手合十放送了一個wink,用口型說:“老弟,幫我保密,拜托,拜托。”
少年明顯有些無奈,但最終還是面無表情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白馬探做足禮節,他微微欠身向青年道:“多謝款待。”
開玩笑,想要憑一頓飯将他收買那是不可能的!
區區一頓……
特别特别好吃的飯而已。
吃過飯,白馬櫻覺得力氣恢複了幾分,“我感覺不發燒了耶。”
“是嗎,”青年湊近,很是自然地擡手附在她額頭上,和她四目相對。湛藍色的雙眸溫和專注注視着對方,“嗯,溫度确實降下來一些,不過還是要卧床休息。”
青川明額頭前的發絲變得有些細碎和淩亂。
白馬櫻今日十分不在狀态,比往常更加随心所欲,她擡手摸摸對方的頭發,“咦?比我想象中的要硬一些。”
青川明的頭發看起來很順滑柔軟,沒想到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不知為何,今天白馬櫻的臉色比平時更白更粉,眼神迷離,因為卧床休息而散下來的頭發形成淩亂的波浪,有幾絲碎發留在臉頰旁。
青川明覺得自己額頭也在發燙。
此時他們還在餐廳,但已經站起身。
白馬櫻身後恰好是牆壁,她正踮着腳尖研究青年的眼睛和頭發,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不足以塞下一個橫着的白馬探。
青川明擡起左手臂撐在牆上,他側頭淺笑,眼神與平時有些不同。
白馬櫻說不上來哪裡不同,隻覺得男人上挑的鳳眼中潛藏着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撐在身邊的手臂緊實有力,仿佛要把她禁锢在牆壁的這一方角落。
但他也沒有額外的動作,隻是周身的氣質讓人覺得有些侵略性。
而她恰好不反感這種感覺。
——倒不如說……很喜歡。
白馬櫻似有所覺,收回了正在摸對方頭發的手。
但青川明卻沒能那麼快放過她。
“櫻小姐似乎對我的頭發很感興趣。”他仍是那副光風霁月的君子模樣,可眼神算不上清白。
白馬櫻後知後覺,好像将自己陷入到一個尴尬的境地中。她偃旗息鼓,聲音漸弱:“也沒有啦,隻是想摸摸手感怎麼樣……”
“倒是你,青川先生,你想做什麼?”這句話帶着顫音和一點點微不可察的期待,堪稱一種敗下陣來的訊号。
青川明輕聲一笑:“我在做什麼,櫻看不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