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沒有光,隻有細碎的縫隙中透進來的光影,将兩人的輪廓勾出極淡的金邊。
桑黎一把拉近和陸燼的距離,舔了舔嘴角,小聲道:“門外的可是我的、丈夫呢。”
她似乎下一句就是“你現在和我偷情,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陸燼突然覺得很麻煩。
沒有記憶的桑黎,和他沒有上下級關系。
不怕他。
膽子也太大了!
這話是随便能說出口的嗎?
桑黎微微偏過頭,鼻尖險些擦過他的下颌:“如果我是個壞人,這時候是不是該放他進來?”
說完,饒有興緻看着陸燼,似乎在等着他做決定。
情人刺殺正宮丈夫,聽起來多刺激啊。
她就喜歡這種打的不可開交的戲碼。
陸燼眯起眼睛。
真壞。
他還沒見過桑黎的這一面。
就像是撥開五彩晶瑩的糖果,發現裡面是尖銳的玻璃碴。
陸燼嗓音低啞,仿佛被火舌舔過:“不行。”
“為什麼?”她的語氣軟得不堪一擊,像是故意示弱在撩撥他。
他盯着她的眼睛,忽然擡手,掌心按在她的小腹,微微一推。
桑黎踉跄一步,背貼在冰涼的花色牆面上,肩膀輕輕一顫,還沒來得及站穩。
下一秒,他欺身而近。抵在她身前,用手臂将她半圍在懷中。
垂眸,凝視着她。
搗蛋。
空間驟然狹窄,連空氣都有陸燼身上淡淡的煙草香。
桑黎捉弄地笑了一下,故意揚起聲音:“哇哦,你是認同了我的觀點,也覺得這樣很刺激嗎?畢竟,你也偷偷進來看我換衣服了。”
“是光明正大的看,桑黎,注意你的措辭。”
陸燼想說。
他不僅僅看過換衣服。
他們倆還一起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