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出現不應該出現的野獸,天雲派的長老們第一時間發現了,在水月鏡中見他們脫離了危險,松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誰放進來的?試煉如此重要的事,怎麼如此疏忽!”某個宗門門主氣憤道。
天雲派長老道歉:“抱歉,我們會處理好的,事後一定調查清楚結果。”
這番話語不足以定人心,有人不滿:“呵,說得好聽,萬一我們弟子在秘境中遭到不應該存在的威脅,那可真是冤枉,你說這種話有什麼用?”
亦有同樣想法的人起哄,天雲派急忙派人安撫躁動。
巨岩秘境内,李皎皎問:“沒追上來吧?”
楊正:“沒有。”
蘭知急刹停住腳步,回首張望,神色嚴肅:“不見了!”
“什麼?”
“是甩掉了吧。”
楊正和李皎皎同時出聲,蘭知:“暫時不清楚,不過以那家夥的體型來說,奔跑不應該沒有動靜,或許甩掉了。”
“呼,那就好,不過這個秘境裡怎麼會有野獸呢?”李皎皎這個傻白甜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幾人沉思,料想不到事情的罪魁禍首,脫離了危險,他們都靠在岩石上稍作休息,蘭知發間卻落下一根蒼綠色的鳥羽。
這很明顯不是墨羽的,因為這跟羽毛太豔麗了,晃眼睛,不過在蘭知的記憶中,好像有與之類似的顔色,不過印象不深,短時間内想不起來。
纖長的二指夾住墜落的羽毛,蘭知仰頭,月色下,是一道高大的身影,和羽毛同色的袍子飄蕩,那人翻身而下,待看清陌生人的面孔,蘭知覺得這人的臉和方才的影子不太搭。
無他,月下的影子是高大的男子,而在他眼前的人,長着一副屬于少年人的面孔,淩厲濃烈,傲氣張揚,是個十足俊俏少年,與蘭知差不了多少,着實違和。
見此人并無惡意,蘭知打了聲招呼:“我是蘭知,不知閣下是……?”
俊俏的男子笑眼盈盈:“淩确,一介散修。”
此人來曆不明,楊正格外謹慎:“巧了,我也是散修,天雲派安排給散修的地方,我可沒瞧見你,莫非你怕生?”
天雲派為了這次秘境試煉,替各個宗門都集中安排了住處,散修不抵大宗門資源多,對待試煉需再三考慮,畢竟他們死了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因此散修少之又少,在同一屋檐下同吃同住,就那麼些個人,半個月足夠記個臉熟。
所以當淩确說他是散修,楊正是不怎麼信的。
奈何這人臉皮厚,接上他的話:“道友說得對,我長得好看,不易出門。”
“……”蘭知将羽毛遞了上去,問:“那這個又是什……”
話還沒說完,就被淩确打斷:“哎,真害羞,其實我是個妖修,這是我給你重要的信物,小弟你可要收好。”
“啊?”
蘭知還在愣神,楊正就抽出匕首擋在淩确面前,動作迅猛:“這人滿口胡言,你切莫信他!”
“你不信我可以,不過我可是幫你們解決了大麻煩,喏。”
淩确丢給李皎皎一柄劍,李皎皎驚訝地高聲歡呼:“這是我的劍!我的寶貝長月你可算回來了!”
看那樣子,若不是劍上還帶着兇獸的血液,她都要歡喜的親上一口。
“當然,不僅如此,我還發現了害你們的人是誰。”
一枚暗淡的種子亮于人前,李皎皎最先認出:“呀,這是天雲派禦獸弟子們用得物件兒,看着品質,是上等的,隻屬于内門弟子會用的。”
“什麼意思?”蘭知前些日子背過這東西,不過忘性大,好奇問。
“因為這東西一般隻有未出師的弟子才有,大師長老們用不着這玩意,外面弟子又淘不到這種高品質的,隻能是内門弟子。”李皎皎思索一陣,才道出。
“不過,在内門弟子裡,好像隻有馮鶴師兄練禦獸。”
這時淩确也幫腔:“啊對,我偷偷聽到,那群小子們叫他們頭兒馮什麼師兄。”
“可他為什麼算計我們?”楊正不解。
淩确一個優雅的白眼:“我怎麼知道。”
“又沒人指望你!”
“那你問屁?”
“你!”
……
“停!”蘭知打斷他們,說:“不好意思,可能因為我。”
見衆人一臉迷茫,發覺自己沒講清楚,又道:“因為我和他在書閣有過一次過節,不小心害他被戒律所罰了。”
李皎皎深思點點頭,無腦發言:“那他活該了。”
擡眼見大家以一種“你怎麼這麼沒原則”的眼神望着她,才解釋:“我的意思是,戒律所規定嚴明公正,隻罰真正有罪之人,絕不錯判,所以他活該。”
“那我們就這麼吃個啞巴虧?”楊正道。
蘭知安撫他:“現在主要目的是秘境試煉,他不重要。”
說道秘境試煉,淩确開口:“咳,那你們……可否帶我一個?”
楊正冷眼看他:“憑什麼?”
李皎皎歉意一笑:“我們人已經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