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隻黛色的護腕,繡着精緻的鳥羽紋樣,蘭知戴在手腕上,瞪大了一雙眼:“這是?!”
“芥子空間。”藍孝替他回答了。
墨羽落在新護腕上,貌似也很歡喜的樣子,同蘭知一同轉頭,道謝:“謝謝師兄,很漂亮。”
藍孝嘴角一絲笑意若隐若現:“不謝,很适合你。”
本來便是為了此時來尋蘭知的,藍孝不善言辭,便退回房外,正巧對上在外邊偷窺的步臨傑。
對上視線閃躲,“我當你要幹什麼呢?原來是送東西啊,手倒是挺快。”
藍孝清楚這人性子,不予解釋,獨自離開了,步臨傑盯着他的背影:“嘁。”也不管他,路過圈養靈獸的園子,倒是看見一根很長的羽毛,絕不可能是蘭知的靈寵,首先尺寸就不對,誰家好鳥長這麼五彩斑斓的羽毛啊。
“莫非是老頭子又抓着什麼新妖獸了?”
瞅了眼關押妖獸的結界,沒有破損,也不像有動物越獄的可能,帶着羽毛去找常淨閑,問了一番也沒問出什麼。
拿出撿來的毛丢給他,步臨傑:“那就可能鬧鬼了。”
“去你的,暮日谷一窮二白,沒仇沒怨的,鬧什麼鬼?頂多丢了幾隻虛幻蛾罷了。”
“虛幻蛾?”步臨傑不可思議盯着常淨閑。
常淨閑意識到說漏嘴了,也攤開說了:“就是前幾日我新得了幾隻虛幻蛾的繭,放在獸園,結果不知道被哪個腦子不好的妖獸吃了幾隻,就把剩下的繭拿了出來,結果忘記了。”
“然後呢?”步臨傑牙疼問道。
“然後都孵化飛走了。”
……
一陣羽翼飛翔的聲音滑過。
躺倒在床榻上休息的蘭知隻當是墨羽,毫無防備地閉着眼。
蜷縮着身體,直到翻滾時後背貼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這好像……不對吧?也沒聽說過靈寵會變成人的啊?
蘭知腦子裡想過無數前世看過的恐怖電影,不敢睜開眼,隻希望是他的幻覺,結果卻不盡人意,很明顯感受到一隻手順着他的腰間向前推進,緊貼在他的前胸,激得蘭知汗毛戰栗。
什麼……什麼情況?有鬼!色鬼?
在這個連穿越都有可能的世界,好像出現唯心主義的東西也不奇怪啊!!!
蘭知假裝自己還在睡,翻過身,悄眯眯睜開一隻眼,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不是鬼,心情很複雜,心髒激動地跳動。
就快看見了……差一點點……
然後耳邊一陣涼風,蘭知騰躍起身:“我靠!”雙手捂住耳朵,瑟瑟發抖,這下是真沒膽子看了,想把師兄們都喊過來見見鬼,剛一張嘴,就被捂住了。
“嗚嗚……”
怎麼一個兩個都愛打斷别人施法呢?
順勢掙紮着掏出之前畫得剩下的符紙,躲避了那隻禁锢他的手。
“啊啊!妖魔鬼怪快離開!天靈靈地靈靈,保佑保佑我!再不走我喊我師兄揍你!”
胡亂喊了一通,才聽見有人帶着嗤笑說道:“你倒是睜開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誰。”
什麼?這聲音有點耳熟……
壯着膽子瞄了眼,蘭知驚訝:“怎麼是你!?”
眼前這個富貴公子哥,穿得花花綠綠的人,可不就是之前一起在秘境的淩确嗎?
對方一臉壞笑,貼近蘭知:“怎麼就不能是我了?”
“你……有何貴幹啊?”蘭知把廢話省略,問他怎麼進暮日谷簡直毫無意義。
“哦,沒什麼,還是來找你要東西的。”淩确自然地霸占了蘭知的床,悠然躺倒,“就是你從秘境裡拿的。”
“為什麼要給你?”蘭知氣笑了。
誰知淩确一本正經:“因為很危險,會召喚出變态。”
蘭知将手上的符紙一把甩在淩确身上:“我不信。”
淩确伸手接住飛來的紙符,于是蘭知就看着雷符在他手上碎成渣渣,比捏豆腐都容易。
這才是……變态啊。
“你要我怎麼信一個實力不明身份不明,夜闖别人家的人?我看你才是變态吧?”哄小孩呢?
最後一句話蘭知還是沒有說出口。
淩确臉皮确實厚:“總之信我就對了。”他下床在房間轉了一圈,又回來朝蘭知炫耀手中找到的殘卷。
“我要的就是這個,走了。”
靠!忘記把東西藏好了!早知道就該放在護腕的空間裡。
“慢着!”蘭知喊住對方,“那墨羽呢?我的靈寵。”
淩确一雙鳳眸閃過一絲疑惑,很快想起來了。
“哦,你說那隻腦子不好使的烏鴉啊,放心好了,它沒事。”
然後又似一陣風,消失不見了。
可惡……可惡啊……
還是放心不下那蠢鳥,蘭知推開門,準備尋找不見的墨羽,但在門口看到了呼呼大睡的墨羽。
行吧,沒事就好……
幸好這幾日淩确都沒有再來過他房間,隻不過有藍孝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