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見希在想,自己或許應該去學水之呼吸。
不然怎麼解釋自己在惹怒不死川實彌這件事上的得心應手?
好在現在的不死川實彌沒有特别暴躁,在月下見希以頭搶地,跪地求饒後,他最終還是原諒了她。
“喂,起來,我教你幾招連招。”
不死川實彌一把捋起剛才運動被汗水打濕的白發,原本布滿猙獰可怖的疤痕的臉現在卻顯得十分帥氣。
其實撇去不死川實彌平常愛做吓哭小孩的表情之外,整個人有着一股獨特的氣質。
月下見希将其稱之為長男特有的溫柔,和不死川實彌暴躁的外在揉和在一起形成的迷人氣質。
月下見希心中不斷感慨道鬼滅中就沒有不帥的,面上卻不顯,專心認真地學到了很多不死川實彌在實戰領悟到的要領。
風吹過,樹林嘩嘩作響。
木刀規範的一招一式中,兩個人的神态在某個瞬間逐漸重合。
休整了三天後,月下見希整裝待發。
在一個充滿霧氣的清晨,她離開了不死川實彌的道場。
跨過群山,越過江河,月下見希來到了那座被紫藤花包圍的高山——藤襲山。
藤襲山是鬼殺隊專門為了鬼殺隊隊員參加最終選拔而準備的場地。
四周都種滿了惡鬼最畏懼最讨厭的紫藤花,這些紫藤花樹經過特殊的手段處理,常年盛開沒有枯萎的時候。
而在藤襲山中,則是鬼殺隊隊員在執行任務時抓來的普通鬼。
這些鬼基本上都隻吃過一兩個人,實力不強,适合給剛入門的弟子做選拔。
當然看過原著的月下見希知道,這裡面有一隻隐藏極深的惡鬼——手鬼。
因為不滿原水柱鱗泷左近次将他囚禁于此,善于隐藏的它50年來專門虐殺鱗泷左近次的弟子。
不過這些并不是月下見希此刻該考慮的。
月下見希連續半年刻苦訓練,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外表變化。
她最艱難的時候甚至來不及吃飯便會沉沉睡去,更别提照鏡子和打扮自己了。
能記得别一隻紫藤花發卡已經是她最後的掙紮了。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在一次次逃亡中,一次次情緒爆發中,發絲處逐漸變成了灰白色。
原本随手紮起來的頭發被小野師父剪成了姬發,配上她略微上揚的狐狸眼,整個人顯得精緻又神秘。
身上穿着灰撲撲的短衣,也被她的臉襯得時尚起來。
月下見希在無意識時嘴角下垂,思考事情的時候面無表情,顯得極其理智冷靜,生人勿近。
這副表情勸退了很多想要上來搭讪的路人。
月下見希仰頭輕嗅,獨屬于紫藤花的香氣在鼻尖彌漫開來,是她喜歡的味道。
她失神的想到就在半年前自己還是一個沒入茫茫人海了無蹤迹的普通人,一轉眼也是穿越世界。
這一切就好似做夢一樣,不切實際。
月下見希在想,會不會有一天她蓦然回首,發現自己隻是黃粱一夢。
自己還是普通大學生關希,這些隻是自己深陷二次元發的癔症。
一切的痛苦回憶隻是鏡花水月。
“歡迎來到鬼殺隊最終選拔。”
頭戴紫藤花發飾的白發小女孩這樣說道,打斷了月下見希飄渺的思緒。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情緒之際,藤襲山的空地四周已經來了不少人,普遍年齡都在十四五歲,稚嫩的臉龐配上嚴肅成熟的表情,給整個會場蒙上了一層肅穆的氣氛。
月下見希環顧四周,将和自己一起參加選拔的人大概是十幾個,其中多數人都是自己的一樣穿着方便打理的灰色短衣。
但也有個别的人穿的特立獨行,頗有一看就知道是有不少戲分的人。
就比如,啊,找到一個。
黑發兇相少年,脖子上帶着一塊勾玉,半敞開的衣襟和不死川實彌十分相似。
他是……稻玉狯嶽。
或許有另外一個所被大家熟知的名字,我妻善逸的師兄。
且不提後話,此刻的他還是一個脾氣個性的天才少年。
狯嶽随手咬了一口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桃子,無視周遭的竊竊私語。
“他就是前雷柱帶出來的天才?”
“可是不是聽說他怎麼也學不會雷之呼吸的第一式嗎?”
“人家其他五式可是吊打你們的存在,不就是最基礎的第一式不會嗎,沒差啦。”
月下見希:喂,要不要對話都這麼路人啊!
産屋敷家的小女孩還在仔仔細細的講着最終選拔的規則。
“此山中有很多被鬼殺隊隊員活捉回來的普通鬼,山的周圍被惡鬼害怕的紫藤花所包圍,所以不用擔心鬼會跑出去。隻要在山裡活過七天,并來到紫藤花開處,就算是通過了最終選拔。”
白發小女孩和另外那位黑發男孩齊聲道:“預祝各位,通過選拔。”
話音一落,稻玉狯嶽一把将桃核丢在地上,甩了甩汁液,就沖了過去。
其他人見狀,也慌慌張張的朝藤襲山跑去。
月下見希收起了那些不太重要的胡思亂想,環顧四周,就在她即将收回目光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有着鮮明特點的人。
那個人穿着水波紋的羽織,頭上還帶着一個手工制作的狐狸面具。
是鱗泷左近次先生的弟子!
月下見希提取了那個人身上的特征得出了一個不得了的結論。
這個人是在炭治郎之前的水呼弟子,這可真是不得了了。
在月下見希暗暗思索中,不經意和那個水呼弟子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