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的日子過了七八天,月下見希因為是最後一個來到這裡的,所以上去演講的順序在非常後面。
在她精心準備自己的“忏悔”演講時,她收到了教祖大人的傳喚。
極樂教其實是一個等級并不是特别分明的地方,除了在見童磨之外,其他地方可以說是百無禁忌。
這天被童磨叫去,月下見希心裡沒底,不知道此鬼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這次不是在庭院裡見面,而是一個童磨平時會客的正規和室。
童磨還是穿着那件猩紅色的上衣,那件上衣好像在流動一般,有着血液的粘膩。月下見希忍下心中的不适,面露虔誠,望向了童磨。
“教祖大人,我已經忏悔這麼多天,有了新的感悟。”月下見希俯身向童磨彙報着。
童磨對于這個讓自己産生了驚訝情緒的女人格外注意,在他沒搞明白自己是為什麼驚訝時,是不會吃掉女人的。
所以童磨決定再激發激發女人的潛力,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意外之喜。
月下見希沒聽見上方鬼的動靜,正在疑惑中,就聽到了童磨柔和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小月既然已經忏悔了這麼久,那不如來說說自己心中還有什麼困惑吧?”帶着尖銳指甲的大手輕輕擡起了月下見希的下巴,她的瞳孔中滿滿映着對面那個鬼的七彩琉璃瞳。
好漂亮!
七彩的瞳色,月下見希隻在瑪麗蘇小說裡見過。
月下見希:童磨能不能去演一集瑪麗蘇,我拼了老命也要給你做數據。
“小月?小月?”童磨看着對方眼神逐漸渙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月下見希甩了甩頭,握住了童磨捏着她下巴的手,一臉無辜的說:“确實是有困惑呢,請教祖大人幫我解解惑。”
月下見希并不是想占童磨便宜,隻不過上弦二的手如此接近自己的脖子,實在是讓人打寒顫。
“我這兩天經常做夢,總是夢到一些不好的的事情,教祖大人幫我解解夢可好?”
童磨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開始期待起今天的故事。
月下見希瞬間回憶起自己的夢境:“我總是夢見自己在一條很長很長的河中間,河前面和河後面都飄着濃密的霧,看不清兩米以外的事物。”
月下見希沒有說謊,上次在不死川實彌和她切磋前做的夢,隔幾天就要來騷擾她一下。
一直做一個夢,真的很驚悚好嗎!
童磨支起腦袋,看到對方因為思考低下頭露出的後脖頸,潔白又纖細。
月下見希:後脖頸一涼……
她揉了揉後脖頸,接着講述自己那個奇怪的夢,童磨活了幾百年,或許能給自己一點解題思路。
“就在我渾渾噩噩向前走的時候,突然周圍湧上來無數隻手握住了我!”月下見希皺着眉,已經陷入了回憶。
“他們大聲喊着救救他們吧,救救他們吧!我無力抵抗,被拉入了河水。河水冰冷刺骨,我呼吸不上來,意識好像飄向遠方非常模糊。”
“教祖大人,這是意味着我要向殺掉的人償命對嗎?”月下見希望向童磨,問道。
童磨卻不以為意的回答道:“小月啊,這或許是你前世投胎前的記憶哦。”他“啪”的一聲打開了折扇,掩嘴輕笑:“看了小月上輩子就是一個不俗之人啊。”
上輩子嗎?月下見希哂笑,自己上輩子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唯一的奇遇大概就是來到了異世界。
看了童磨在夜晚呆了幾百年,也沒能判斷出自己的異狀。
唉,童磨,你錯過了姐唯一一次說實話的機會。
月下見希表面十分受用的點點頭,攪動着手指說道:“還有一件事想要勞煩教祖大人,不知道教祖大人有沒有時間?”
童磨扇動扇子,帶過一陣涼風。
“當然,我的時間最多了。”
“太好了!說實在的,看見大家都積極的每天下午發表自己最近的感悟,我内心大受震撼,馬上就要到我了,我真的十分緊張,不知道教祖大人可以聽聽我的感悟,然後給我點意見嗎?”
童磨欣然答應,于是開始了他最後悔的三小時。
……
等到女人離去後,已經癱坐在坐墊上的童磨來回翻滾:“真是的,這年頭當教祖都不好幹啊啊啊,是我在教内呆的時間太久了嗎,已經完全不了解外界的事情了诶!”
他将熏子傳喚進來,吩咐道:“熏子醬,你啊最近有空嗎?幫我去山下找兩個人,啧,好像叫……”
終于來到了月下見希演講的那天,她站在圓圈中間,環顧了四周,緩緩開口:“大家好,我是月子,一個殺掉叔叔堂兄未婚夫的可憐女人。”
“今天想給大家分享一下我的感悟,在這之前我想先向大家介紹兩個人。”
月下見希看着大家全神貫注的模樣,接着開口:“他們分别是德先生和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