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美的牧以茹渾身冒出幸福的泡泡。
下一秒,沉浸在美好生活中的牧以茹無意識地瞥見了投射在地上的倒影。
李世民他們的影子好高、好壯啊……
牧以茹猛然意識到,李世民、朱棣他們都好魁梧啊,顯得站在他們中間的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
突然有了被大漢包圍實感的牧以茹後知後覺地開始恐慌起來。
若是單純的被架空倒也還好,但若是篡位呢?
腦洞大開的牧以茹由此聯想到了她被桀桀怪笑、面容扭曲的李世民幾人囚禁在卧室裡,逼她轉讓店長權限的恐怖畫面。
幸福泡泡突然消失,名為害怕的潮水湧了上來。
在潮水将要掩埋口鼻之前,牧以茹反應過來。
等等,他們是合夥人哎,我可以把他們踢走!
不等笑容露出,牧以茹又想到武裝上位這一可能。
牧以茹腦海中的畫面直接跳到了她和嬴政等人在保護罩外狩獵時被他們背刺的景象。
已經看見自己被嬴政遠程擊殺、被劉徹命中紅“心”、被李世民重劍單殺、被朱棣輕劍抹脖、被他們兩兩組合謀殺、被他們攜手共同困殺等十餘種死法的牧以茹眉頭緊鎖。
雖然她這個小弱雞應該不會讓他們組合謀殺、攜手困殺,但萬一他們分贓不均,或者要搶奪這個店長職位呢。
牧以茹考慮的很是全面。
考慮全面的牧以茹下一秒就想到了技能面闆。
牧以茹眉頭舒展。
她現在能用的技能雖然不多,但也能保障安全。
最起碼逃回餐廳是不成問題的,等回了餐廳,就把他們踢走!
但要是被架空後被武裝篡位呢?
牧以茹又想到了一個新的問題。
到時候嬴政他們的等級比被圈養的自己高許多,自己不一定能跑掉……
那就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牧以茹戰意飙升。
打怪!升級!讓他們沒有下黑手的機會!
被自己想象中的嬴政等人氣到的牧以茹擡腳就想出門打怪,但一看外面半黑的天,才意識到此時天還未亮。
那就練功、習武、學魔法!到時候打死那個下黑手的龜孫兒!
正在聽禦廚們争論的嬴政幾人突然發現,從剛剛就開始面色一會兒一變的牧以茹不知道怎的,突然戰意勃發了,現在整個人跟要上戰場似的。
嬴政他們擔心又有什麼情況,便轉頭喚道:“店主人,可是有……”
不等他們說完,就見牧以茹猛地一激靈,回神後指着前方問道:“這是怎麼了?”
鬥志勃勃的牧以茹被突如其來的叫聲驚到,當她被拽回現實中時,完全沒有聽見嬴政他們剛剛問了什麼。
牧以茹滿耳朵隻能聽見四位禦廚在高聲争吵。
“他們這是怎麼了?”牧以茹再次問道。
剛剛那四位禦廚還在收拾物品,怎麼現在就吵上了?還吵的面紅脖子粗的?
其實那幾位禦廚隻是氣血上湧,聲音不複原先冷靜,音量也稍稍大了一些,但遠稱不上是高聲争吵。
畢竟這還在陛下面前呢,就是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失态。
“秦漢禦廚說唐明禦廚藏私,唐明禦廚不認。”李世民為牧以茹總結當前情況。
要不是知道他是唐朝皇帝,隻聽那話,還以為他不是當事人呢。
“藏私?”
自從聽到牧以茹詢問情況,便停止争辯的四朝禦廚一聽牧以茹的疑惑,便兩兩對峙,從頭向牧以茹說了一遍是怎麼回事。
“所以現在是你們回去照他們給的方子做,做不出來在餐廳時吃的味道?”牧以茹向秦漢兩朝禦廚确認情況。
秦漢兩朝禦廚委屈,“是這樣,店主人。我二人回去後,無論怎麼試都做不出來他們在餐廳時做的飯菜滋味。”
“若是我一人做不出來,那是我學藝不精!但這兩人都做不出來……”
就算被秦皇漢武死亡凝視,秦漢禦廚也得梗着脖子說出來。
要知道這兩天陛下可是過問過無數次他們的學習進度,就連來仙界的時間,都為了遷就他們休息而特意改了,若是此時不争辯個清楚,來了仙界一趟卻毫無長進還辜負聖恩的他們又有何顔面存活于世!
别說之後通信交流,面對面都說不清的事,信上更說不清!
“好,好,我知道了。”
安撫完秦漢禦廚,牧以茹又轉而去問唐明兩朝的禦廚,“你們說你們教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藏私,是傾囊而授?”
唐明兩朝禦廚更加委屈。
“店主人明鑒,不提火候、用料這類關鍵事項我等俱是手把手教的,連那菜是切一指寬的條還是兩指寬的條,那鹽是用湖中産的鹽還是井中産的鹽,我等可都一一細說了,便是那炒菜用的鍋、鏟,我等也都給了。”
這事牧以茹知道,當時還是劉徹向朱棣開口要的,之後他們再來餐廳時,也是牧以茹看着他們交接廚具的。
唐明兩朝禦廚接着說道:“現在除了我等這雙手是怎麼長的他們不知道,其他的他們可全都知道啊!可他們就是說……”
同樣被唐宗明(成)祖死亡凝視的唐明禦廚也毫不客氣。
秦漢兩朝禦廚是頂着君王的壓力,難道他們就不是嗎?
要知道來仙界之前,他們陛下就跟他們說過,要好好教、細細教,教出大唐/大明的風采,教出大唐/大明的風範。
現在說他們藏私?
這是說他們藏私嗎?!
這是說他們違逆君令!這是要他們的命!!
聽完兩方陳訴,牧以茹摸摸下巴,提出一個新思路,“你們看過鹽了嗎?會不會是因為制鹽工藝的區别而導緻的味道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