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一批傷員就都進入了治療光繭。
确定沒有落下人後,牧以茹便回到三樓為接收下一批傷員做準備——抄寫李世民提供的第二張名單。
牧以茹一邊往邀請函上抄着那寫了滿滿一面的人名,一邊滿懷困惑地問道:“他們不知道前邊的人摔傷了嗎?”
“……人太多了,場面有些混亂。”
李世民回答的很含糊。
但牧以茹懂了,踩踏事件嘛。
“那這個是要注意一下。”
牧以茹開始給李世民他們科普她從紀錄片和安全教育中學到的一些關于防踩踏事件的小知識。
等牧以茹記住的那三瓜兩棗全部抖落幹淨後,人名也抄完了。
此時,留守在一樓的今日輪值隊員也上來了,“各朝傷員都出治療光繭了。”
“剛好,咱們現在下去。”
牧以茹要去看看那幾個小黑人和小紅人現在怎麼樣,要是不行還得再給補個治療。
剛一下樓,牧以茹就接到了山呼般的謝恩聲。
“謝店主人救命之恩!”
别說,還得是專業的,這麼多字都喊得這麼齊。
牧以茹的思緒一不小心就飄到了她和同學們喊号子,喊出了十八重奏的往事。
“……沒事沒事,傷都好了嗎?”
牧以茹一邊問,一邊四處張望,想按照剛剛治療的位置看看重傷患者的恢複情況。
但,看不到。
傷好了之後,前·傷員們就都站了起來,把後面擋得嚴嚴實實的,不留一點縫隙。
所幸,站在前排那些人高馬大的前傷員既知道當前情況,也具備一些基本的眼力見兒。
他們向牧以茹再次道謝、向各自君王嚴肅道别後,便直接離開了。
原本還有些小計劃的嬴政幾人,就隻能這樣看着那些面色紅潤、身體健康的臣子們一個接一個地回去。
隻留下了公子扶蘇,皇子劉據和太子李承乾。
他們仨倒不是群臣在知道情況後,特意扒拉到身後藏起來,等衆人走後剩下的。
而是被特意留下的。
其實最開始隻是牧以茹叫住了扶蘇,說有點事想問他,讓他稍等一會兒。
可劉徹一聽,立刻就叫住了劉據,說讓他去跟張骞說一下他剛剛搞出來的那個能飛上天的符文。
而李世民見秦漢兩朝的公子、太子(未來時)都留了下來,便也開口叫住李承乾。
隻是李世民一時想不到有什麼正經借口,便借用了牧以茹的說法,說要問李承乾點事。
于是在群臣離開後,扶蘇三人便在輪值隊員的帶領下上了三樓。
看着三人消失的身影,朱棣突然問道:“我是不是該叫太子過來?”
“不用吧,他又沒受傷。”
“可以與前朝太子交流一下。”
“……你不要給他太大壓力,他做皇帝做得還是挺好的。”
盡管牧以茹已經很努力地委婉措辭了,但朱棣懂了。
嬴政、劉徹和李世民也懂了。
在詭異的沉默中,牧以茹再次發出邀請函,叫來第二批傷員。
因這次的傷員不像上一次那樣血刺呼啦的,牧以茹便沒有像上次那樣按他們的傷勢輕重順序治,而是按照就近原則依次治療。
不過三五秒,滿是病号的一樓就再次淹沒在白光之中。
“好了,沒有落下的。”
檢查過後,牧以茹轉身上樓。
一到三樓,就見扶蘇三人正聊得熱烈,隻是見到嬴政幾人後,他們便停了話語,向衆人見禮。
看着突然拘謹的三人,牧以茹有些詫異。
以他們的身份,不應該怕生啊,還是說這其實是禮儀?
啊,難不成這就是君子端方?
君、子、端着、僵成方型。
被自己冷笑話逗笑的牧以茹環顧四周,想要找個人分享她的冷笑話。
但看了一圈,誰都不合适。
牧以茹寂寞地搖了搖頭,轉而問道“扶蘇,你接到邀請函時是清醒的嗎?”
打破了三位皇帝“愛”的凝視的牧以茹收獲了三枚星星眼。
好的,兩枚了。
哦,一枚了。
收到問題的扶蘇絲毫沒被漢皇、唐皇帶走的兩位後世太子·一分鐘小夥伴影響,簡潔說道:“我彼時未醒,在昏迷中見那邀請函浮現于腦海中,意念稍動,便填好了時間,再次睜眼時,便是在樓下了。”
“原來是這樣,那豈不是……”
牧以茹若有所思,想了兩秒,掏出一封新的邀請函,也不喚筆,隻是盯着。
下一秒,那邀請函上便現出字迹【大秦鹹陽】。
……
所以,剛剛抄的那兩頁紙算什麼?
牧以茹心痛。
牧以茹轉頭問嬴政,“你那邊還有傷員嗎?”
“……有。”
牧以茹滿意點頭,“都有誰?”
“人數不少,還需回秦統計。”
牧以茹更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