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姐妹才是，多聊一會兒。”花晚蓮溫聲道，“留她們住下也無妨。”

楊泠澈笑笑不答，推門進了會客室。

夏璇目送那道背影消失在門後，眸光閃爍了一下：“楊二小姐，沒什麼精神啊。”

花晚蓮低低應了個鼻音。

态度不同以往，惹得夏璇扭過頭，奇怪地瞅他一眼，以為兩人鬧什麼矛盾，于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調轉方向往主樓走：“到我這兒來一下。”

花晚蓮一聲不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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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泠澈剛關好門，一回身，楊徊燃就撲進他懷裡，摟住他脖子喊了聲：“二姐！”

怕她不穩，楊泠澈趕緊單手扶住她腰，拍拍她的背：“乖。過來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楊徊燃笑眯眯地道：“沒有呀，和小燭兩個人玩兒了一路。”繼而壓低聲音，貼在楊泠澈耳邊問，“這裡可以說話嗎？”

見楊泠澈颔首，楊徊燃在自己哥哥臉頰上親了一下，放心地放開他回到桌邊坐下，繼續吃點心。

楊泠澈跟着也在桌邊坐了，寵愛地揉揉她的頭，四下打量身處的房間：“這裡是你蓮哥哥獨用的，雲衣樓裡不會有人敢随便靠近，比在外面見面穩妥。”

楊徊燃捧着塊晶瑩的百合糕咬，眼珠轉了轉：“先前就笃定蓮哥哥會給我們用他的私人房間？”

楊泠澈笑了笑：“因為他溫柔守禮，從以前到現在，分毫未變。”

楊徊燃調笑地斜乜他：“守禮沒人有異議。不過‘溫柔’嘛，拿到江湖上問問，白蓮公子是不是很溫柔，除了二哥誰能同意。”

楊泠澈瞪她，伸手過去輕輕敲一下她腦袋。

楊徊燃也不躲，彎彎的眉眼收起笑意，咬着茶杯沿，神色嚴肅：“之後準備什麼時候走？難道真的……這個樣子嫁給他？那就真的無法收拾了。”

楊泠澈沉默片刻，給自己也斟了一杯茶握在手中，才回答道：“我至今，沒弄明白他為什麼求親。不過我确定，他并沒有真的想娶‘楊泠濃’，而且應該到現在也仍然沒動心思。”

一字一句，聲音平緩，透不出什麼情緒，或許心裡的感情太混雜，最終哪一個都沒赢。

“而且，”他皺了皺眉，補充道，“剛才，他來找我的時候，神色有異，我突然覺得，他莫非認出我了。”

楊徊燃頓時放下杯子。

楊泠澈垂眸看着茶水，又思忖片刻，無聲歎息：“但我也無法确定。還是按照原計劃，我自己随機應變。”

他從毯子下取出一件東西交給楊徊燃，楊徊燃迅速接過藏進了鬥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