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4 命運之錘10

Dean不高興的眉眼立刻明媚。

這個聲調？

他立刻轉頭看向塞西莉亞。

卻隻看到對方帶着淺笑的側臉。

他的心裡頓時熨帖起來。

Nick了然，他點點頭，用警探的專業目光和身為格林的超強直覺在Dean身上掃了一圈，Dean下意識的挺起胸膛，讓自己看上去更威武。

Nick偷笑。

嗯，有些小毛病，但無傷大雅。

他收回視線，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問塞西莉亞，“這裡發生了什麼？”

塞西莉亞描述了一個莫名其妙來攻擊她的老太太，擊中對方的大腿是因為她試圖搶槍，結果這玩意兒走火了。

說完這些，她着重強調，“她說她知道我父母被謀殺的真相。”

Nick作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謀殺？”

塞西莉亞講起了當年父母出車禍的事情，說着說着，她聲音微微顫抖起來，泛黃的回憶克制不住的從記憶深處翻湧而出。她記得那天是她生日，天很晴，他們一起去遊樂園，然後世界就變得血紅。那天也是這樣，警燈閃爍，一位警探來問自己發生了什麼。

她像是又變成了8歲的孩子，無助的面對着一切。

Nick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連忙停下。

塞西莉亞努力不讓Nick看出自己是真的感到痛苦。Dean心疼的看着她，輕輕将雙眼泛紅的女獵人攏在懷裡。她很少和自己提及父母的事情，偶爾說到也隻是說他們去世了。他能看出來，她雖然很少提，但其實非常在意這件事。

在意到那道傷口反反複複的被扯開，怎麼也無法愈合。

感受到身邊陡然而至的熱氣，塞西莉亞鼻頭一酸，她深呼吸，讓自己不要沉溺在過去的痛苦裡，夜風吹來，有些涼，她就那麼直挺挺的站着，像個孤獨又倔強不肯和世界和解的戰士。

Dean忍不住收緊懷抱。

她吸吸鼻子，拍拍Dean的胳膊，示意自己可以繼續錄口供。

Nick松了一口氣。

口供還得問下去。

他時不時觀察一下塞西莉亞的情緒，Nick敏銳的察覺到，有那麼幾個瞬間，塞西莉亞并非配合他錄假口供而裝作傷心，她是真的感到痛苦。

但這份痛苦轉瞬即逝，她似乎不想被人發現。

等錄完口供，Nick松了一口氣。

最後Nick表示他們會派警員守在比德文太太的病房外，等她做完手術就立刻帶來警局審訊。

等錄完口供，做完現場調查，時間很晚了。

比德文太太被铐了起來，送上救護車的時候還怨恨的盯着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紅着眼，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那可怖的殺氣直沖而去。

比德文太太怨恨的眼神立刻化作驚恐，她知道，這個格林，是真的會殺了她。

接着警察和警車逐步離開，Nick上車的時候，Hank眯着眼睛問他，“剛剛那個夾克小子，是不是和塞西莉亞之間不太對勁。”

Nick系好安全帶，“對，不對勁。”他笑着确認了Hank的猜想。

Hank遺憾不已，長歎一口氣，“看來我沒機會了。”說起來還有點莫名傷心。

Nick安慰他，“你本來也沒機會。他們兩個已經認識很久了。”

Hank無語，“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系？”

Nick轉動鑰匙，聽着汽車轟鳴的聲音，他想了想，“我們兩個可能有一點親戚關系。”這個概率還是有的。

最後Hank受不了了，問他，“今天的案情不給我說說嗎？”

Nick深呼吸，在夜色中看向Hank，他覺得自己應該盡量輕描淡寫的描述這件事，“那個老太太知道一起久遠的謀殺案的真相。”

哈？Hank有些懵，他決定明天去警署好好的問問吳警官發生了什麼。

望着男警探遠去的車身，Dean松了一口氣。

太過分了，把塞西莉亞的情緒搞的那麼糟。

他擔憂的望向站在台階上的塞西莉亞，她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靜靜站立，仿佛這世界的一切都離得很遠。

包括他。

Dean忽然覺得心裡很堵，他不想看到塞西莉亞傷心，他還是更喜歡塞西莉亞放肆和他大笑的樣子。

“那個男警探還挺帥的，不過沒我帥。”Dean佯裝吃醋，他站在塞西莉亞身後，熟悉的味道又一次攏住了塞西莉亞，Dean親親她的發間，抱着她輕輕晃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沒聽到反駁的他得寸進尺，壞笑着問，“我是你見過最帥的人嗎？”

塞西莉亞被他逗笑了。

她知道這是Dean笨拙的關心，他體貼的繞開了那個讓她傷心的話題。

但是這個辦法真的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