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結束後,兩人靠坐在樹下,狼狽地揉着腳尖。此時,洛伊終于和阿比感同身受了。
一肚子抱怨在側眸對上塞巴斯充滿歉意的表情後,她選擇了忍……算了,還要刷好感度呢。
“和你跳舞真開心啊,喝喝。”洛伊一秒調整情緒。
“是嗎?”塞巴斯有些意外。
“那是當然啊!”洛伊嘴角彎成一道月牙。
塞巴斯内心歡喜,笑的确會傳染。
散場前,塞巴斯去找羅賓拿拜托她看管的禮物。羅賓指了指身後的長椅,“就在椅子上,抱歉,媽媽把你和瑪魯的禮物搞混了。”
瑪魯的禮物?塞巴斯走過去,疑惑地拿起兩份一樣包裝的禮盒,端詳了半天沒分辨出來有什麼不同,心裡已猜出了大概。
他轉頭尋找洛伊的方位,卻見謝恩正和她相談甚歡,手裡也捧着同樣款式的禮盒。
他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東西,神情變得低落,苦笑了一聲,“原來不止我有。”
活動結束回到農場已經晚上十點,洛伊收完菜地後疲憊地癱在沙發上。
睡前,她打開了全息光幕查看好感度,謝恩漲到了五心,瑪魯四心,本以為一切都在朝她預期的方向發展,直到看到塞巴斯蒂安頭像上方忽明忽滅的小紅心……
她用雙手指節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錯,“塞巴斯好感度掉了?!”
花舞節前一晚眼看着還升了半顆心,結果今天送完禮竟又掉到三點五了。“不對不對,他一定是吃錯藥了!”
“快想想,你又對他做了什麼。”比格犬一邊炫着洛伊送完禮物後剩下的曲奇餅幹,一邊淡操着心。
“難道是我做的餅幹太難吃?”耳邊傳來一連串‘吧唧’嘴的聲音,“好吃嗎?”洛伊問吃得正香的某犬。
“說實話……”吧唧吧唧,“這個味道……”吧唧吧唧,“很符合……”吧唧吧唧,“狗的口味。”
“啪!”洛伊忍無可忍,對着狗頭就是一巴掌,比格犬一腦門栽進了飯盆裡。
但想到謝恩和瑪魯收完禮物好感度都增加了,沒理由隻有塞巴斯反感吧。
“一定還有别的原因……”洛伊托着腮苦思冥想,突然腳趾頭傳來一陣隐隐的痛感,她拍掌一驚,“不會是因為我踩他腳了吧……”
腦海裡浮現出舞會結束後塞巴斯腳上那雙染上黑印的白色跑鞋,洛伊不禁想起她貓生時的鏟屎官,曾經隻因一個女孩踩在他的鞋上吻他,某人就無情地和人家分手了。
難道塞巴斯和她的鏟屎官不僅長得像,還同樣是重度潔癖患者?
“小氣鬼喝涼水,我還沒怪他踩腫我的小拇哥呢!”洛伊越想越氣,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從現在開始直接被她拉進攻略黑名單了。
“算了!還是謝恩和瑪魯可愛。”洛伊躺在床上,為明天的好感度任務絞盡腦汁,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逐漸進入夢鄉。
夢裡她躺在鏟屎官給她買的貓窩裡,她翹着二郎腿看着動畫片,鏟屎官溫柔地往她嘴裡進貢着頂級小魚幹。
突然,投喂戛然而止,她正要發問,側過腦袋一看,鏟屎官突然變成了塞巴斯的打扮,一身黑色衛衣衛褲,帽衫扣住大半張臉。
洛伊透過他修長的劉海探究他的雙眼,一道陰冷的目光猛然與她直視,她心跳莫名停了半拍,動作僵在二郎腿翹起的姿勢。
塞巴斯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接着一隻四十五碼的鞋底沖着她的臉拍了過來,渾身貓毛吓得炸開了花,卻終究沒有躲過這場恐怖襲擊,隻聽“嘭!”得一聲,她從睡夢中醒來。
屋外,吞金樹枝葉嘩然炸開,樹身又變成了巨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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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一日,距離夏季還有十天。
喂完吞金樹後,洛伊抖了抖空空如也的錢袋子,整個人欲哭無淚,她将昨夜收的草莓和土豆等蔬菜一骨碌全扔進了出貨箱,這種窮極關頭她再也舍不得拿草莓送人了。
天色泛着魚肚白,洛伊頂着黑眼圈,海風卷着鹹澀撲面而來,海水漫過她沾着泥點的雨靴。她撿起潮汐地裡最後一隻海膽,熟練地扔進了背簍。
今早趕海撿到不少東西,她甩了甩掌心的水花,心滿意足地離開潮汐地。
通往潮汐地的木橋是她月初用三百塊木頭拜托羅賓修繕的,這裡的海貨實在是太多了,怎麼不算她的錢袋子呢。
木橋上迎面走來一個橘發女孩,及腰的麻花辮溫柔地挂在左肩,手裡提着寫生工具,正好與洛伊在橋中間撞了個照面。
狹小的橋體隻能允許一人通過,洛伊連忙後退到礁石上,将路讓了出來,“你請先過吧。”
“嗨,謝謝你~”橘發女孩過了橋,她放下畫闆,駐足在洛伊面前。
“你是莉亞吧!”遊戲裡來潮汐地寫生的女孩,除了莉亞沒有第二人,洛伊有些激動,眼前的女孩有着一張讓人心動的臉蛋,眉眼間盡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