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哈哈笑了起來:“我沒喊他‘土鼈’啊,我是說他開的車——雪佛蘭太浩,這款車好土啊。”
傑鬧了個烏龍,暗惱自己太敏感了,有些窘迫地回道:“這車也不土吧……”
“超土的好嗎?”約翰吐槽說,“那車頭設計得跟老大爺的松弛屁股一樣。”
傑忍不住笑了下,這都什麼奇怪比喻。
追了一路,前方那輛白色的雪佛蘭太浩駛入了一條相對僻靜的街道,然後停在了一個背光的角落裡。
約翰找了個對面的隐秘位置停下。
傑坐在車上沒下來,他取下頭盔抱在臂彎裡,越過約翰的肩頭觀察目标人物。
約翰取下頭盔挂在車把手上,扭頭低聲說:“搞得這麼隐秘,這裡應該就是交易地……”點了吧。
後面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傑正朝前看,約翰這麼一扭頭說話,嘴巴不留神地擦到了傑的嘴巴上。
溫熱柔軟的觸感傳來,約翰心髒怦怦跳,大腦都空白了一瞬,随即連忙後撤,“靠!我靠!呸呸呸……”
傑眉頭皺起,嫌棄地擡起手背擦了擦嘴唇,一臉糟心地下了車。有這麼一個毛手毛腳的搭檔真是讓人血壓飙升,他都怕跟約翰呆久了以後心髒不好。
“那個,我剛不是故意的!”約翰見傑面色不好,着急忙慌地自證,“我真不是基佬,你信我!我沒占你便宜……”
“我知道。”傑打斷了對方的話,“好好盯着目标人物。”
約翰噎住了,瞅了傑兩眼,悻悻轉回頭去盯目标。都說華國人含蓄内斂,他真的很懷疑傑現在根本就不信他的話。怎麼辦?他在傑心目中的基佬印象好像越來越牢不可破了。
“有人來了。”傑低聲提醒說。
對面,一個穿着體面的白人男性走進了角落,頭發全白了,年齡大概六十出頭,身形瘦削,看着很有風韻,感覺是個很儒雅的紳士。
目标人物一看到白發男人就擁抱了過去,前者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球服男生,兩人這麼一抱,畫風似乎正常又不正常。
“他倆關系還挺好。”約翰說,“看來不隻交易過一次了。”
傑看到白發男人親吻了球服男生的臉頰,揶揄說:“可能來的這個是sugar daddy。”
sugar daddy,甜心爹地,戲谑地指稱那些包養少男/少女的金主。
約翰感到荒謬,笑說:“怎麼可能?人家那是親吻禮,你總不至于看他們貼貼臉就以為他們是一對吧?”也不看看那倆人年齡差距多大,白發老頭都能給球服男生當爸了,說不準當爺爺都夠了。
約翰剛說完,就看到白發男人捧起球服男生的臉,嘴對嘴地親了過去。
球服男生摟住白發男人的腰,手掌在後腰摩挲了一會兒,往下滑到了臀部緩慢揉弄。
約翰瞠目結舌,好半天才一臉見鬼地說:“好吧,你猜對了。”
傑微微抿嘴笑了下,也不搭話,隻往男生那邊又看了一眼。
約翰收回目光,一臉糟心地說:“他倆不會在這裡搞吧?”
“也許吧。”傑掃視四周,這裡是鬧市裡的僻靜區。隔壁街區很熱鬧,但這裡就安靜許多,偶爾有行人經過。
“這哥們真是太會找刺激了。”約翰苦哈哈地扶了下額頭。這跟他想象中的任務一點都不一樣,他以為會跟幫派交火,結果卻大白天的看兩個男的搞基。
隔了會兒,角落那裡傳來了細碎又暧昧的聲響。
約翰臉更苦了,幾乎想要抱頭蹲到地上。他這是倒了什麼血黴,居然碰上這種事。白發老頭跟青蔥男生在露天角落裡辦事,真是看一眼都要做噩夢的程度。
傑卻一臉淡定地時不時往那邊瞅一眼。
約翰見狀,驚訝地說:“你就一點不覺得惡心嗎?”
傑無所謂地說:“還行吧,總得看看他們會不會趁機易手包裹。”
約翰苦着臉說:“他們都在幹這種事了,還有空交易包裹嗎?”
“這可說不準。”傑又往那邊瞟了一眼,“有可能交歡隻是一種障眼法,包裹就在他們交歡的途中易手了。”
約翰一聽這話也直起身來往那邊看,但隻看了一眼就覺得眼睛痛,他真是理解不了這種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