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空不是很想理會。
“難道比喜歡papa還要喜歡嗎?”
月空不語,隻是一味地暗自咬牙。
“哦,我就知道~空咪最喜歡papa啦~”
該死的,她一個留守兒童什麼時候和他關系那麼好了!怎樣的父親和孩子說話會用jk一樣的語氣啊!
“是我的勝利哦!空咪比起那個叫征十郎的野男人更喜歡papa~”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月空稚嫩的臉上露出詭異的成熟表情,她正色道:
“比起你,我更喜歡他。”
“唔……”
也不管五條悟是不是裝的了,她現在隻想讓他閉嘴,最好能讓他破防。
“我最喜歡征十郎了。”
一大一小隔着那完全不透光的墨鏡片對視。
“比起你,那個隻認識半天的野男人更讓我喜歡。
真是失敗的父親啊,五條悟。
随便一個青澀的小男孩就可以把女兒的芳心騙走,自己卻到處被嫌棄,被女兒直呼其名連父親都不願意叫,更不要說是papa了。
将來某一天女兒和野男人結婚生孩子都不會通知你這種失敗的父親……”
終于回憶起點神奈川之外的記憶,結果卻是這種事。
月空心中複雜得像是真正的女兒控父親将挽着自己胳膊的可愛又優秀的女兒一路護送給又醜又窮的癞蛤蟆一樣。
呵呵,所以五條悟是當真了嗎
最喜歡征十郎,要嫁給野男人什麼的……
不會他們兩個人的婚約也有這個偉大英雄父親在背後的推波助瀾吧……
該死的,這是她的錯,不僅差點誤會了這個反封建先鋒搞包辦婚姻,赤司sama是也被迫的,感覺是她對不起赤司啊。
緩緩的咽了口水,她有點兒無力向高專衆人解釋了。
無論如何,現在還是關心當下比較好。
比如說,趕快想起來涉谷事變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女生宿舍不管在哪個世界感覺都比較溫馨整潔,充滿安心感。釘崎大姐大領着她玩了大半天,原本還想教她化妝,隻不過被月空婉拒了,兩個人便又看了好一會兒的雜志。
“真厲害呐,大城市的女孩還可以去做運動社團的經理。我國中的時候可沒有條件,現在來了東京,依舊是沒有什麼多姿多彩的社團。”
明明也還是孩子,卻要去做那麼危險的工作,這個世界太殘酷了。
“啊,這就是你們學校吧!社員都很帥呢!現在的國中生都長得這麼人高馬大嗎?這麼有氣勢……”
他們打網球的不能以常識去理解啦。
釘崎雖然年長幾歲,相比她卻矮了一點,不過身形大體相仿,便找出了幹淨的換洗衣物,想留下她先在東京過夜,第二天再回神奈川。
月空原本拜托他們的事情就是拿着五條悟的雞毛當令箭将她帶離五條家。
“你大概還沒有吃過我們高專的食堂吧,雖然沒有什麼美味可口的,但荒山野嶺也隻能吃那些了。”
盛夏的傍晚仍然是溫熱的,赤紅的太陽在遠處的地平線上被建築物遮擋隻留下一小角。
高專雖然占地面積廣大,但人員幾乎成反比式稀少,從食堂就可以看出。兩個級部的學生加起來都沒有超過10個,教職工也是寥寥。
相處時間雖短,但高專衆人也都很照顧她這個年幼的家夥。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這個菜算是最好吃的了,你多夾點。”
“要喝什麼飲料?玉米湯可以嗎,女孩子喝常溫的比較好。”
月空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是13歲的孩子。
“這麼說來,月空桑應該叫伏黑哥哥吧?”
完全不熟の兄妹啊
“鲑魚鲑魚!”
“棘的意思是月空應該也叫我們哥哥姐姐吧!熊貓哥哥聽起來就很不錯呢……”
“鲑魚!”
突破了次元壁,他們在她眼前,是那麼鮮活啊。
文人喜歡以樂景襯哀情,她現在其實心裡就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落寞。
無法張開嘴。
無法張開嘴。
無法張開嘴。
像是被噤聲了一樣。
她說不出來。
鬧鐘響起時,映入眼簾的是不熟悉的天花闆。她現在在高專宿舍裡。
抹了一把散亂的頭發,月空深呼吸一口氣。釘崎野薔薇昨晚堅持打了地鋪,讓她睡在床上,現在正抱着大号毛絨玩具哼哼唧唧,被子掀開一角,長袖棉質睡衣也被蹭得卷了起來。
她将視線轉向旁邊的鬧鐘。
冷硬的面闆上顯示着時間。
「十月三十一日」
還以為會被吵鬧的蟬鳴聲叫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