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樂陷入了沉思,擡頭問道:“對了,你是說許安他這半個月都是他在照顧我?”
“對的,對的,小姐,你都不知道姑爺多緊張你!”春宜狂點頭,見這丫頭的死樣子,李長樂扶額,心裡卻是想到:這次可是欠他一個大人情,到時候找機會還了。
洗漱完換好衣服,李長樂查看讓春宜所收集到的信息,将這些全部整理完,盯着眼前的玉玺出神,母親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這背後到底是誰推動。看着手中的信件還是有很多缺失的地方,看來隻能去找天機閣閣主了,可這天機閣無影無蹤該怎麼去找呢?
忽然窗外飛進一隻信鴿落在桌前,見腳上綁了信,李長樂伸手将信取下來,就将信鴿放走了,坐回桌前展開信來看,上面寫着:今晚醜時在柳煙樓二樓見,會有你想知道的,落款天機閣閣主。他怎麼知道我要找他,看着一點一點被火光燒掉的信,李長樂冷笑出聲。
柳煙樓不允許女子進入,因為是男子尋歡作樂之地,所以李長樂将許安的衣服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到一件合适的穿上偷偷溜出去,留下一封信給春宜讓她别擔心。
夜裡街上甚是熱鬧,一路上李長樂内心有些許害怕,根本無心去看周圍熱鬧的景象,直到站在柳煙樓樓下,深吸一口氣,準備走進去,老鸨就湊上前笑嘻嘻問:“公子可是徐公子的朋友啊,這身衣裳好生眼熟方才還以為是許公子來了呢。”
“是啊,這是許兄讓下人做的差不多的樣式吧,這都被你看出來,我有約先走一步。”李長樂壓低聲線,模仿那些來做樂的人的樣子,大大方方的走進去,可老鸨一直追在後面問要不要美人陪,或者叫人上些好酒,直到在二樓樓梯口李長樂被她熱情似火的招待吵得不耐煩,扔給她一袋銀子,囑咐道:“别來煩我,誰都不行,隻要做到這袋銀子就是你的了,往後我也會和許兄常來的。”說完就直接往約定房間走去。
老鸨拿着銀子帶頭哈腰地說:“是。”随後叫來小二看着點,不讓有人打擾到他,就又下去招攬客人了。
打開門進去,就見到天機閣閣主在喝茶,“來到還挺早啊。”将門關上,李長樂坐在他對面,直接開門見山“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你?”
對面那人不急不忙的喝着手中的茶,看了眼李長樂才緩緩開口道:“我從不做虧本買賣,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想起許安先前和她講過天機閣的做事風格,李長樂就直接開口道:“其實祖墳那個鼎是假的吧,隻有玉玺是真的,他們為了這個要這個玉玺究竟是為了什麼,我怎麼查都查不到,還有我阿弟為什麼也卷入到裡面,明明她還那麼小,還有玉珏是怎麼回事?”還有很多想要問的,但她其實也不知道從哪問起,隻能先問眼前最重要的。
“上一輩人的恩怨就不該牽扯到你們這輩人身上才對,都怪那幫老家夥。”天機閣閣主歎了口氣,将所問的答案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知道問題的答案李長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祖墳的那個鼎是假的,是為了不讓别有用心的人奪鼎來禍害天下,而玉玺和玉珏就是找到真正的鼎的關鍵,因為她是李家的嫡女她的鮮血可以通過玉珏來看到地圖以及開啟鼎來統治天下,而他們當年拿弟弟來獻祭以為就能夠找到他們所想要的,卻沒想到确實要靠李家嫡女才可以,因此導緻他們的計劃被發現,朝廷也就是銀蟒衛來将他們滅口,很多消息都被消除了。
可随着時間的推移,坐在天子椅上的日益昏庸,将這是事漸淡忘,他的權力逐漸架空,現在與其說是他掌權,還不如說是後宮那位蘇貴妃了,吳公公是她的人,所以她想要謀反!可是她膝下無子無女,為何要這麼做?可如今吳公公慘死在了李家祖墳,相信很快也可以查到她頭上,為什麼至今都沒有動靜。
李長樂想不明白,正要繼續追問,突然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