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他了?這我就不知道了,别說我也好幾日沒見他了。”天機閣閣主聳聳肩,話鋒一轉:“你沒有什麼要問的?關于這個名冊的這些事情。”
“你可真會說玩笑話,我想他?”随後李長樂搖搖頭表示沒有,因為她暗中查了很久,也是查到了一些重要消息,隻是反問他:“你讓我殺了當年參與到祭祀的人,現在就剩了兩個,哦不,準确卻來說是一個,蘇貴妃的爹,當今聖上的紅人蘇丞相,你這是想要借我之手來向朝廷挑釁,對吧,閣主大人。”至于李蓉蘭她要把話問清楚,至于後面到時候再說吧。
這是他隻是不說話就靜靜的看着她,擺弄着手中的扳指,兩人就這樣看着對方,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随你怎麼想,隻要做到我就算你做完報酬給我,如果沒有做到,我會親自拿你最珍視的東西來換,畢竟賒賬的,你是第一個。”說完他就離開了。
看着他離開的方向,李長樂拿出藏在硯台下面的信,這是讓春宜好不容易查到關于天機閣以及天機閣閣主的資料。
天機閣是在十四年前突然出現的,而巧的時間就是開始獻祭孩童的第二年,重點是原本的閣主是一名女俠,無人知曉她的姓名與樣貌,但腰間佩戴這一枚獨一無二的玉珏,加上她不僅保護地方百姓,比那些官府都要可靠,而且對天機閣裡面的人都特别好,就連百姓也誇贊這位,可五年前她突然消失,了無音訊,所有人都在等她,可後面就是三年前他突然出現說自己就是往後的天機閣閣主了,就算是有前任閣主手谕,衆人也不服,後面通過以殘忍的手段是大家信服,所有人問他前任閣主去哪了,是不是遭遇不測了,他也從不回答,但會把那些嘴碎的殺掉。
看完之後,李長樂就将信燒了,将挂在腰間的玉珏拿在手中,擦掉上面的顔色流露出它原本的色澤,看着它出神:娘,那個人該不會是你吧?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不了解,而現在又要我知道所有的一切,為什麼不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深夜李長樂獨自一人前往那日之後,安葬母親的地方坐了一夜,想通了有些事情是不能讓許安他們知道的,她自己要提前一步通過玉珏的地圖和玉玺找到真正的四神獸鼎解開當年的秘密,以及幼弟被獻祭的真相,至于蘇貴妃那邊必須要盯緊了。
次日早晨回到許府不久後就剛好碰到回來的許安,隻見他滿心歡喜的向李長樂走來,笑着說:“三娘,你看我給你尋到了什麼!”說着就舉起手中的玩意兒,給她看。
竟然是最喜歡的那家桃花酥,記得那家很早以前就不做了,因為那個寡婦阿婆去世了,李長樂驚訝的看着他:“你從哪裡買來的,阿婆不是已經走了好多年?”
本來是想着和他說條約作廢的事情,因為她發現什麼積分是騙人的幌子,據所以那晚會跟她說,隻為了請君入甕。這本是天機閣換取報酬的機制,卻被他說的露出吊兒郎當,也怪自己當時幼稚,才是時隔幾月心境就如此之大,這是李長樂沒有想到的,看來隻能往後再說了。
“我學的,三娘你快嘗嘗。”許安不會告訴她不在許府的這些時日,其實是他去找阿婆的家人,經過幾番哀求才肯傳授秘方出來,因為他們怎麼做也做不出阿婆的那個味道,所以就不在傳承下去,這是他一遍一遍試出來的。十多年後,李長樂聽到有人說起才知道這回事。
吃了一口,李長樂睜大了雙眼,味道與兒時的一模一樣,原本壓抑在心裡的情緒得到片刻輕松:“很好吃,謝謝你許安,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還是兒時的味道。”
“你喜歡就行,恢複的怎麼樣了,怎麼你臉色看着有點差?”得到認可許安松了口氣,注意到李長樂臉色有點差,馬上詢問。
見對方察覺自己狀态不對,李長樂馬上恢複原本的樣子,撒謊道:“好你個許安,你臉色才差,我恢複得很好,不勞你擔心,難得早起裝扮去逛早市回來,這桃花酥誰愛吃誰吃。”将還剩半塊的給回去給他,踩了他一腳才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又回來,拿走他手中所有的桃花酥,還不忘在踩他一腳。
許安吃疼的擡起腳,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喊道:“三娘,我到底哪裡有惹到你了!真的是莫名其妙你!”見人已經走遠了,不搭理自己,隻好一瘸一拐的走回走回書房。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查到了消息了。”春宜湊在李長樂耳邊說,“蘇丞相,不知道得罪了誰,今早被十幾名大臣一起參他,就算皇上想和稀泥保他都保不住,因為他們将他壓榨百姓,征收良田,接受賄賂的證據提交公堂,聖上龍顔大怒,看在蘇貴妃的面子上沒有問死罪,而是撤去官職還鄉,對外給出消息說是他自己覺得年事已高,告老回鄉的。
李長樂還在為自己接觸不到他而感到煩惱,沒想機會這就來了,可還是覺得太過巧合:“春宜,沒有查清是誰從中作梗嗎?怎麼會那麼巧,定有些鬼怪。”
“沒有,小姐,這些參他的人,有幾個是同僚,而且我查過了,除了幾個是和他有過節的,大多數都是清正廉潔的大臣,至于是什麼原因讓隐忍那麼久的他們站出來一起參他,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查到。”春宜搖搖頭,也覺得有幾分古怪在裡面,接着補充道;“而且他後天就啟程離開京城了,好像蓉蘭小姐會護送他,我們要不要行動?”
李長樂思考了片刻,搖搖頭:“不用,會有人按耐不住出手的,我們沒必要引禍上身。”頓了頓說道:“春宜,我要去一趟牢房,你随我一起去吧,幫我在外面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