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裡整理名單的時候,李長樂擡頭問在一旁幫忙研墨的春宜:“春宜,你去查當年那些被獻祭孩子的家人結果都怎麼樣了,從他們嘴裡有問出什麼嗎?”
隻見春宜搖搖頭,停下手中的活,認真講到:“沒有小姐,那些孩子我查過了一大部分都是那些孤兒,除了幾個不是,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活不久了,因為他們都是大多患有絕症,以及家人不想花錢醫治,就将他們送來獻祭的。”
“你說什麼,這些孩子都是有絕症的!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李長樂聽後眉頭緊鎖感到不可置信,頓了頓接着問:“那有沒有特殊的?”
春宜見自家小姐反應那麼大,連忙将遇到特殊情況的告訴她:“有的有的,有一個叫林語的女孩,我去找到她的父母想要了解情況時,被趕了出來,說不要來找他們,他們什麼都不會說的,當年不是說把語兒交給你們就不會再來找他們了嗎,如今是要出爾反爾是嗎,他們根本就不聽我解釋,直接将大門關上,情緒十分激動。”
聽完李長樂沒有說話,撐着一隻手在下巴那裡,另外一隻手敲打着桌面認真思考着,随後跟春宜說:“好,我知道了。春宜,你就早點休息,今天也是辛苦你了。”說完就頭也不回地往許安的書房走去,沒有聽到春宜在後面說:“小姐。姑爺說不讓任何人去書房!”
“許安許安,我發現了一個突破口,你聽我說...”李長樂特别興奮的打開書房的門,就看到許安正在上藥,聲音戛然而止,好半晌才找回聲音:“你怎麼受了那麼重的傷,這是怎麼回事,才一個下午沒見。”怪不得晚飯時說不在府裡吃。
見到三娘站在門口,許安上藥的手一頓,錯愕的問:“你怎麼過來了?”想要遮住傷口,一不小心扯到傷口,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見狀李長樂坐到他身邊拿過他手中藥,不滿地說:“别動,後面你自己上藥夠不着,我幫你,還有你上藥都沒有好好上。”然後安靜地幫許安上藥,看着他的傷口猙獰的可怕,眉頭越皺越緊,手中的動作也随即越來越輕,生怕弄疼了他。
不知為什麼許安感到三娘碰過的地方都莫名的癢,還感到有些熱,感覺無限被放大,他不自在地說:“謝謝,三娘,這些傷都是小事,上完藥就沒事了,不必擔心的,剛才你說發現一個突破口,是發現了什麼?”
聽到他說受那麼嚴重的傷,還說隻是小事,頓時感到十分的氣憤,李長樂不自覺地加重了力度,努力平穩自己的情緒說:“先不用管我發現了什麼突破口,你先回答我這傷是怎麼回事,還說是小事,我看你就是死鴨子嘴硬。”幫許安查完藥就坐在一旁用帕子擦手,眼睛一直在盯着許安等他回答。
被三娘盯着,許安感到十分的不好意思連忙将裡衣穿上,他知道三娘現在是生氣了,随後就假裝鎮定地說:“收到信息說貴妃排銀蟒衛假裝天機閣的人來劫法場,所以半路去截他們了,沒有讓他們得逞,但一個不小心被他們傷到了,然後就這樣了。”
李長樂聽完感到無比的震驚蘇貴妃竟敢如此大膽,天子腳下都敢讓銀蟒衛劫法場,可她并沒有聽到一點風聲,這天機閣的動作可真快,接着問:“天機閣閣主呢,他沒有幫你,怎麼讓你一個人去應對?”
說起這個許安也覺得說來也奇怪,因為今天他也不知道天機閣閣主在哪裡,要不是自己銀蟒衛那邊的手下及時傳報消息,不然就來不及了,這個情況真的很少見,所以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三娘這問題。
見許安沉默不語,李長樂就不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他按時行刑了吧?”見許安點頭,李長樂反倒是松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麼,覺得也算是将這一段恩怨了解。
“那三娘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突破口?”見三娘沒有什麼生氣的迹象了,許安趁機轉移話題回到三娘說進門時說的。
李長樂意識到自己差點忘了來的目的,就整理好思緒,将今晚春宜收集到的信息以及林語這個孩子家人的反常告訴了他。
聽完之後,許安沉默了半晌開口說道:“三娘,你說的這個我好像知道,是有聽說獻祭的孩童雖多但多是活不久的,而且早些年我曾收到消息說南城的貧民窟有一戶人家逢人就講一些獻祭的事,但總是沒頭沒腦沒有一個人信她們,随後就在沒有消息了。”
“好像是說他們講的神神叨叨的,讓左鄰右舍感到恐慌,被威脅過就不再說了。然後我也去過一次但很久了,并沒有見到他們,就不了了之。”
李長樂感到詫異他竟然沒有追查下去,就提出自己的想法:“為什麼不追查下去,算了,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兩個親自去找她家人問個清楚。他們既然是受害者肯定是後面受到了什麼威脅,現在才那麼反抗提及當年的事情,到時候我們跟他們表明身份,一定可以問道一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