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的人一言不發,太後也覺得無趣便将簪子放在桌上,随後她無奈的說道:“算了,不逗你了,吓的你都不敢說話了,可一點都不像方才在殿前那麼能說會道讨人開心了呢。”
說着朝李長樂招招手,滿臉慈祥地說道:“來,孩子,坐這裡。”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看着太後變臉如翻書那般快,倒讓李長樂有點不知所措,但也還是恭敬地坐到了她身邊,疑惑地說:“太後娘娘,長樂不知您這是何意?”
太後沒有說話隻是拉着她的手,仔細的看着她,用手描繪着她的眉眼,感慨道:“長得真像你娘啊,這眉眼好久沒見了。要不是那時人太多我都好想直接将東西給你了。”
說着就從身後拿出了一塊令牌,将它放到李長樂手中說:“也算是物歸原主了,那個那個李祥也算是有幾分良知的,會将簪子給你,并讓你來找我!”
看着手裡的令牌赫然着赤羽騎,李長樂心中暗驚莫不是那個傳說中先帝之前在征戰中的那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軍隊,為什麼要把它交到自己手中,說是物歸原主呢?
握着手的令牌,李長樂一臉茫然的看向太後,欲要問這是何意時,太後就笑着對她說。
“你應該也知道,這就是先帝先前征戰四方的戰無不勝的那個軍隊,但是你可知道這個軍隊可是你娘的父親帶出來!”
李長樂聽到說是李府帶出來,立馬出聲反駁:“不,怎麼可能,你莫要诓我!”
說着想要站起來直接離開親自去找吳伯問清楚,畢竟他是李府老人了,清楚這個事情,但想着對方的身份還是坐定在那裡。
對于李長樂的反應,太後并不覺得奇怪,隻是拍了拍她的肩。
李長樂緊緊地握着手裡的令牌,嚴肅地向太後等她繼續說下去,因為她在賭太後不會對剛才的失禮對她懲罰的,果不其然太後并沒有理會,而是不急不慢的接着往下講。
“這個赤羽騎早些年是你祖父為先帝早年征戰沙場所創立的,隻聽從你祖父的令牌,但後來他隻有你娘這一個孩子,就将令牌傳給了她。“
頓了頓又接着說:“後來因為一些不可控的原因,它就到了我手裡,但你娘有托我如果有一天你帶着桃花簪來尋我,就把赤羽騎的令牌給你,說你會用得到的。”
李長樂聽的雲裡霧裡的,不解的問:“為什麼母親要拜托你保管令牌,而且這有關李祥有什麼關系,他又怎麼拿到的簪子!”
“您還隐藏着什麼,事已至此為什麼還不跟我說明,太後娘娘?”
原本太後隻想将事情就這樣涵蓋過了,但見李長樂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隻好将它算盤托出。
“因為我同你祖父打小認識,算的上是青梅竹馬,你娘應當喚我一聲姑的那種,她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是她可以信任的人,所以她便将令牌托付給我。至于李祥……”
太後歎了口氣,似乎不太想繼續講下去了,但看着身旁的人似乎想迫不及待的知道,就硬着頭皮講下去了。
“李祥原本是将要餓死街頭的乞丐,是你娘路過于心不忍,将他收做下人帶進的李府,讓他能夠活下去,原本也是挺憨厚忠誠的人,但終究是為了所謂的地位做出了背叛。”
“你娘遇害前将簪子交給他,沒想到他盡然當真做到了,也算是他有點良知!果然人不可以太貪心,有了眼前的,還不懂的珍惜,就想着要更好的,也算是他活該。”
聽完李長樂好看的眉頭緊蹙,對他們上一輩的恩怨感到非常不解,但也算是可以知道這李祥給自己的桃花簪并不是無用之物。
“太後娘娘,将這赤羽騎的令牌托付給我,你們又怎麼知道我真的會去用到呢?況且這赤羽騎不是駐守邊疆抵禦敵國侵犯,豈能輕易為我所用。“
聽到李長樂的問題太後大笑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娘還真的是什麼都沒和你講啊,赤羽騎是在駐守邊疆,但并不是全部,有一支駐守京城,你需要時拿着令牌去軍營中便知曉了。”
“你一定會的,孩子,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已經知曉了,但有些我也并不清楚,任然需要你自己去查清楚,但萬事都需要小心!”
李長樂還想要說着什麼的時候,太後就制止了她,扶着額頭說:“好了,長樂,将令牌收好吧,哀家乏了,退下吧。”
“來人送客。”随後嬷嬷走進來做了個請的姿勢,“王妃,請不要讓老奴為難。”
見狀李長樂也不好再說什麼,“那太後娘娘早些歇息,今後有時間再來尋您。”就跟着嬷嬷離開太後的宮殿。
出到外面,已經是下午烈陽高照,跟在裡面的光線不一樣,感到有些刺眼,感覺有點恍如隔世,突然聽到有人喚她。
“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