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穩地度過12月的最後幾天後,終于迎來了辭舊迎新的新年。
過完元旦後,蘇筱凡的香氛店終于步入了正軌,經常有阮軟的粉絲來打卡消費,對流水增添了不少助力,不過她的生意利潤向來都是在線上,如今在這個局勢動蕩不安到做生意存在高危風險的時代而言,線下店能有如此的開門紅已經算成功了一大半。
但危機也随時悄悄來臨,由于徐有理被關了進去,之前拜托徐有理處理的一批要給到楚氏的員工福利也順勢拖了節奏,宋傑那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告訴她可能離工廠完成訂單的工期額外還需要十天的時候,蘇筱凡就知道要不好了,宋家父子開始使絆子了。
電話溝通不攏,宋傑約了蘇筱凡見面談,她直覺那家夥心裡沒憋好屁,便留了個心眼,去了楚焰的公司,當着楚焰的面說了這件事。
楚焰聽說了這消息,才告訴她徐有理真正入獄的原因——他不但聚衆□□,對象還是未成年。
“所以說……這事并不是判幾年的問題?”
楚焰言簡意赅:“未成年是紅線。”
“那他為數不多的下半生可能就要和縫紉機相伴了。”
楚焰點點頭:“差不多吧。”
“那宋傑……”
“老規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蘇筱凡突然明白了什麼,不确定地問:“難道徐有理的落網跟你有關系?”
楚焰露出了默不作聲的笑,随後伸手從辦公抽屜裡拿出了之前算是半推半就送給徐有理的那塊6104R玫瑰金星空表。
蘇筱凡驚訝地指着:“你要回來了?”
“是徐有理托人還回來的,剛進去那陣子還很嚣張,以為隻是關個十幾二十天的就能出來,結果前不久發現事情不對勁了,隔空喊我讓我幫他的忙。”
“那你……”
他反問:“你說呢?”
答案不言而喻。
蘇筱凡托着下巴好奇地問:“宋正義現在潛逃出國,留着表面上毫無關系的兒子打點國内的一切,他們怎麼做的切割啊?”
“過繼。”
“哈?”
“幾十年前,宋正義把宋傑過繼給了别人。”
“那他可是下了好大一盤棋,這可是幾十年啊?那你又是怎麼猜到的?我是憑我的直覺……”
“不重要,重要的是懷疑之後的調查和确認,”楚焰很是自信,“在跟你認識之前我就有在調查李家的事了,隻不過讓我把他們兩個串聯起來的人,是你。”
楚焰指的不是蘇筱凡提出的猜測,而是機緣巧合下,發現她竟然和徐有理的工廠合作了這麼多年,這還不算巧合的話隻能說是命運的安排了,要不怎麼說她跟自己有緣呢。
思及此,楚焰又露出了詭異的一笑。
這笑容腹黑得讓蘇筱凡看得虎軀一震,“我說你,笑成這樣,感覺一肚子壞水啊。”
明明是想到蘇筱凡時幸福的笑容,沒想到卻被自家老婆解讀成這樣,他有些不甘心,又換了一種笑,“那這樣呢?算什麼笑?”
蘇筱凡看着他異常燦爛到誇張的笑容,下意識将眼神遊移到别處,打壓道:“……略顯油膩了。”
楚焰沒接茬,催眠自己蘇筱凡這是愛的表揚。
“今天怎麼想到來找我。”
“哦……”她從沙發起身,走到他辦公桌前,雙手撐着桌面,說:“不就是電話裡說不清楚,過來親自跟你說嘛,這樣不顯得我很有誠意?”
今天蘇筱凡漂亮得不同尋常,看得出來出門之前特地打扮了一番,楚焰人精一樣怎麼會看不出來她花了心思,戲谑地猜測:“哦,是來宣誓主權來了。”
發現自己隐藏的私心被一下子戳穿,她有些兜不住臉,“誰,誰說的。我來這裡還,還要挑日子的嗎?”
“怎麼會,”楚焰挑挑眉,撐着手肘,下巴抵在手背上,“你是老闆娘,你說了算。”
“哼哼,不跟你扯這個了,”她雙手抱胸,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來找你商量對策來着,别跑偏。”
他從善如流:“對策就是你跟他約了什麼時間,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對方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什麼,上次飯局不是我跟你一起去的嗎?既然他有自信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約我們出來見面,我們就順他的意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好了。”
“萬一,訂單出問題了怎麼辦?”蘇筱凡有她的擔憂,“畢竟那麼大的量,他們不交貨的話,要給你們的貨也得開天窗啊。”
“真到了那一步,就延後發放呗,讓HR發個通知,到時候我再讓财務部補點現金當紅包。”
“那你豈不是血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