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氣嘛。”謝宛之連忙安撫她,示意她小點聲,“大家其實也沒說什麼,就隻是議論說你和時子骞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兩個人課間一直湊得很近不知道在說什麼。我就替你解釋了一句,說你隻是問他題。她們知道我和你玩得好,當着我的面就沒再說什麼了。你要知道他這樣的人太容易在話題中心了,每天班裡班外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偷偷關注他,你跟他離太近就很容易招惹是非。”
“招惹什麼是非?”
謝宛之說:“大家都知道時子骞家境好,他對人都這麼冷了,要是還有人非要迎難而上貼過去,大家自然會覺得這人是不是……”
“其實吧,上學期剛開學那天,就是剛分完班的時候,教室裡那麼多空位,偏偏你一進來就徑直坐他旁邊了。當時我就聽見過有人議論,說這女生膽子真大,這麼主動。還好後來你們倆一直跟陌生人一樣,這才沒什麼人提起了……”
展新月簡直目瞪口呆,她都記不得她當時怎麼陰差陽錯地和時子骞成了同桌的,沒想到背地裡還被人這麼議論過。
教室裡人漸漸多了,時子骞出現在前門口,朝着位置上走過來。
謝宛之瞟了他一眼,沒再說下去,見他在展新月旁邊坐下,突兀地轉了話題:“今天怎麼沒見許慎,他這服務有點斷檔啊。”
展新月原本還想再問她幾句,順着她的目光見時子骞回來了,強忍着沒再問下去。隻是她本就被她剛才一番話說的有些煩躁,這會見她又提起許慎,沒好氣地回道:“不來最好。”
謝宛之見她這反應,反而笑道:“你這是真心話嗎?是誰連人家生日都記得。”
“那隻是因為…”展新月面不改色地瞎編:“在醫院他幫我挂号填信息,問了我生日,我就随口也問了下他的。”
“随口問的都能記住啊,那也不正常。”
展新月:“我倆之間就完全是普通同學關系,除了受傷這事兒什麼接觸都沒有。”
“行。”謝宛之說,“你發誓你對許慎一點别的想法都沒有?”
她伸手捧住展新月的臉,盯着她的眼睛。
身側,正在翻着習題冊的時子骞垂着頭,握着書頁的手在半空中長長地停頓。
和謝宛之的視線對上,長久的沉默後,她伸手撥開她:“沒有。”
因為她向時子骞問了道題就能被人說和時子骞不對勁,這會又因為許慎的事被盤問這麼半天,展新月看向她,鄭重道,“不要再開我倆的玩笑,我對他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
“一點兒都沒?那他每天來找你你是什麼感覺啊?”
“我覺得很心煩。”
習題冊翻過一頁。
“好吧,看來你是真對他沒什麼意思。”謝宛之依然将信将疑,“那你倆看電影那事到底怎麼回事?”
展新月隻好草草将那天的經過說了一通,末了還着重強調一句:“1班張老師也在,不是我倆單獨看的。”
“真的?”
“真的。”
“好吧,可憐的許慎……”謝宛之搖搖頭,頗為遺憾道:“可惜啊,可惜。”
展新月皺眉看向她:“可惜什麼?”
謝宛之:“人家許慎成績好性格好,長得又不錯,怎麼看都挺優質的吧,你要是錯過了還真挺可惜的。”她朝着教室裡環視一圈,最後目光在抵着頭不知道幹什麼的辛文華和陸蒙的身上停頓幾秒,嫌棄道:“你看我們班這些男生,一個賽一個的傻缺。”
展新月眼神冷了幾分,語調卻不顯:“你要是覺得不錯,可以追他試試。”
“哈?”謝宛之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瞠目結舌道:“你在說什麼,朋友妻不可欺懂不懂啊,許慎擺明了對你有意思的,我可不會沾邊,你别再說這麼吓人的話了。”
展新月的目光審視地在她臉上掃過,見她滿臉震驚,又說:“他就是答應了張朝和老周才這樣的,我兩确實沒什麼的,你要是有想法不要錯過了。”
謝宛之撇了嘴,“那也不行。他是挺好的,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