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采蓮更小聲:“我隐約聽見師父說她才三十二,三十二的金丹巅峰,擱在哪都是天才。”
藍采菱:“我覺得師父肯定記錯了年齡,她看起來那麼老成,我覺得她至少得有一百來歲。”
藍采蓮點頭表示贊成。
她們一緻認為,師父肯定記憶缺失了一大塊。
然而,最先承認自己失憶的不是魏紫,而是那個撿來的少年。
他臉上纏滿白布,活像個木乃伊,隻露出對琥珀色的眼睛,茫然看向衆人。
“看起來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孔知秋診斷道,“而且他的修為同我差不了太多,也在築基巅峰。”
藍采蓮繞着少年轉了一圈,也有自己的判斷:“他家室一定很好,身上的衣料很貴,儲物袋看起來也很貴,可惜法器掉了,不然說不定能知道是誰家的弟子。”
藍采菱連連點頭,插嘴道:“這個哥哥長得很好看,我仿佛見過似的。”
藍采蓮瞪她:“一雙眼睛就好看,再說隻看眼睛,你能認出誰來?”
藍采菱笑眯眯的握住藍采蓮的手:“我亂說的嘛~”
魏紫盯了那少年半天,見後者身上沒有什麼敵意,一直處在茫然狀态,便問:“那你記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
少年猶豫了一會,才說:“記得。我叫朝聞道。”
魏紫點頭:“這些時候你好好養傷,若閑來無事實在躺不下去,就跟着他們一起上學吧。”
朝聞道眼前一亮:“我可以跟着他們一起?會不會不太好?”
魏紫:“自然,但也多注意休息。”
畢竟火魔狼咬在他身上的火毒還随時有可能複發。
“我不要緊。”朝聞道站起身,“你們現在上課麼?我真的可以旁聽嗎?”
藍采菱疑惑地看着他,小聲對藍采蓮說:“花姐,這裡還有個不知道師父上課恐怖的家夥,等他上完一節課就懂了。”
姐妹兩個幸災樂禍地看向朝聞道。
然而她們又錯了。
一節大課,一個時辰下來,魏紫講得神采奕奕,朝聞道聽得津津有味,甚至還能反向輸出自己的觀點。
就連平時成績最好的孔知秋也感覺到了壓力,一改往日吊兒郎的形象當變得認真了起來。
布置完課後練習,魏紫站起身,剛打算離開,聽見朝聞道說:“我有個問題不太明白,為何你明明是雷靈根劍修,卻能被同等級的魔狼近身,還被它咬中了手臂?”
魏紫身形微僵,但很快調整好情緒,轉身笑問:“你又為何有此疑問?”
朝聞道從孔知秋的桌上撈起一根長毛筆,比劃給魏紫看:“魔狼攻擊必要縱身騰空,此刻你隻需找準空門往它頸部進攻一道劍氣,它必死無疑。”
“雷系劍修被人近身,本身就是件很不可思議之事。”
“我師父要你管!”孔知秋惡狠狠地從朝聞道手裡奪回毛筆,“你厲害,你怎麼被狼咬着跑?要不是我師父,你早就被狼吞了化作一泡大糞了!”
朝聞道并不羞憤,隻是執意看向魏紫。
魏紫從講台走下:“看來你曾經劍術很是高明。”
朝聞道眨眨眼:“或許應該是?”
魏紫點頭,拔出自己的仙劍。
孔知秋藍采蓮藍采菱幾人立刻興奮了起來,他們覺得師父一定會好好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顔色看看。
什麼劍術高明,在絕對實力的壓制面前不都是渣渣?
誰知,魏紫把劍遞進朝聞道手中。
“你說的很好。”魏紫說,“三人行必有我師,你的劍術在我之上,以後的晨練就由你來帶隊,教授我們劍術。”
朝聞道頓生慚愧,深深拜道:“不敢,是我心胸狹隘。”
魏紫也拜:“學無止境,還請不吝賜教。”
旁邊孔知秋實在看不下去,陰陽怪氣道:“拜啥拜,你倆拜堂呢?”
藍采蓮瞪她,孔知秋這才反應自己嘴快,把師父也給罵進去,又找補道:“我師父叫你帶,就你帶呗,正好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精妙絕倫的劍術。”
他本意還是想陰陽朝聞道,沒想到後者竟直起身,大言不慚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呵呵,還真給他臉了是吧!
孔知秋心想,很快朝聞道這小子就會為他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