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呢喃了一句,偏頭就撞上了莫宏佑吓得縮在了牆角。
“你在幹什麼?”戚白俞問。
莫宏佑吓得不敢睜開眼:“新娘在哪?”
“牆外面,她沒有惡意,她隻是想告訴我去祭壇的路。”戚白俞又擡頭看了一眼天色,“我腳程快些,應該能在十二點以前回到村舍,來過兩次你應該記得怎麼回去,先跟他們說,我找到了一個祭壇,我會将祭壇的照片帶給你們。”
“哥,我不敢,要…是那新娘追過來怎麼辦?”
“她追我,又不是追你。”
莫宏佑拽住戚白俞的腿,搖了搖頭:“我怕,我真的不行,這地方又找到人牙,又見到新娘的,誰知道新娘會不會跟着我一起回去。”
戚白俞看着莫宏佑沉默了良久,才啞聲道:“你有沒有什麼事瞞着我?”
“什麼?”
“以前看恐怖電影,我讓你開燈,你都不願意,我以為你的膽子應該會比我大一點,還是你不太希望我今天去祭壇。”
莫宏佑松開手:“莫名其妙,真鬼能和電視上的比嗎?說奇怪,真正奇怪的是你吧,從說我打了你之後,就陰陽怪氣的,戚白俞就一個夢而已你至于嗎?”
“我看你沒有剛才那麼怕,回去吧,我一會回來,如果我來不及回去,我會在祭壇附近找個地方躲藏,客堂離祭壇很遠,村民大概率不會到那邊去。”
“戚白俞你的卡真的是未知嗎?”莫宏佑冷聲問。
“是。”
莫宏佑道:“你從來沒有把功能卡拿出來給我看過,你現在去祭壇,說什麼村民大概率不會到那邊去,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會死,所以才能那麼笃定。”
戚白俞看着莫宏佑沉默了良久,低聲道了一句随便吧,就從圍牆上翻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去祭壇路上會遇到什麼,隻知道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這一去能不能回來,他不知道,會不會被村民抓住,他也不知道。
那番話,除了安慰莫宏佑,安慰自己外,哪有什麼别的意義。
“戚白俞你想分手就分手吧,是我賤才一直巴着你不放,你這種人,怪不得在孤兒院那麼多年,都沒有人願意養你。”
戚白俞什麼都沒有說,舉起相機,跟着新娘的指向往前走。
前面是一個陡坡,從這裡可以滑進後山,可這個坡度,想要重新爬上來沒那麼容易。
戚白俞環顧了一圈周圍的地勢,這地方有個人放繩子守着,去探查祭壇的人回來時,才能重新爬回陡坡上,不然哪怕戚白俞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七,很難憑借自己的能力攀上來。
他想到莫宏佑,冷笑了一聲,順着新娘指引的陡坡慢慢向下滑。
當來到坡下,戚白俞再度拿起手機,如他所料,蓋着紅蓋頭的新娘,就站在不遠處,手指着前方。
他将手機當作了自己的眼睛,順着鏡頭裡不斷出現的鬼影向前走。
直至他鏡頭裡攝入祭壇後,新娘的身影消失了。
他放下手機,呆愣地看着面前的祭壇久久說不出話來,祭壇的正中央放着一個女人的頭顱,腐壞的長發遮住了女人的臉,空氣中彌漫着腐屍的味道。
他緩步向前走去,在盛放着女人頭顱的桌子後面,放着一個石磨,石磨的磨盤上還放着碎肉,不時有蛆蟲在碎肉中間鑽來鑽去。
石磨的下方,放着一個石桶,他隻看了一眼就确定了木桶裡的血是人血,他掏出手機将祭台周圍的細節記錄了下來,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祭桌中間的女人頭顱上。
還沒有将發絲掀開,戚白俞已經從頭發腐壞脫落的情況,做好了女人五官應該高度腐爛的準備,卻還是在将覆蓋住頭顱的發絲扒開後,看着那張臉震驚了。
女人的眼和嘴都被粗線縫住了,看見這種行兇手段,哪怕是戚白俞在學校時看過不少案例,也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頭頂有一瞬的反光,戚白俞摸了摸顱頂,在摸到一顆粗鐵釘時,很快就想起在鬼片裡有這樣的情節,為了讓冤死的人不會報複,也沒辦法去地下告狀,作惡的人會用黑狗血浸過的線縫好死者的眼唇,并用鎮魂釘,鎮住死者的靈魂。
-恭喜玩家探索度60%,解鎖特殊任務一尋找村廟。
戚白俞拿起手機想記錄下祭桌上的頭顱,舉起相機時,穿着嫁衣的女人就站在祭桌旁,它緩緩掀起了頭上的紅蓋頭,赫然露出一張被紅線的縫住的臉,血從針口滲出,很快就染紅了女人的整張臉。
“紅嫁衣,八人轎,擡啊擡啊,進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