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幾個獸人在四周守護着繭,繭則是坐着戲谑的看着台下的所有人,下達出他的命令。
“不要臉。”人群裡有人偷偷罵出了聲。
繭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掃視着每一個人,意有所指道:“可惜了,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
一開始,渡還能夠遊刃有餘的應對着面前的十幾個獸人。
忽然,有一個獸人從懷裡掏出骨刀,渡一時不妨,獸皮被劃出裂痕,血流了出來。其它的獸人也紛紛效仿。
一刀又一刀,渡的頹勢盡顯,原本棕色的獸皮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顔色,但渡仍舊在苦苦堅持。
衆人的心由原本的不忍變為了憤怒,這怒火隻需要一點便會燃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已經夠忍讓了,還要這麼對我們!難道我們要在這看着渡活活被打死!
我們不需要這樣的首領!我們也不需要一個年輕的孩子用命來換取我們的自由!我們的命運要由我們自己來掌控!
原本攤開的手緊緊的攥着。
“住手!”一個稚嫩聲音的聲音率先喊了出來,帶着哽咽!帶着憤怒!是羽!
十八歲的羽,高挑的個子讓人一眼便能認出。
繭有些惱了,怎麼又出來一隻吱吱叫的老鼠,這些老鼠,就應該老老實實的躲在陰暗的角落裡,他心情好時,便施舍些殘羹剩飯,讓她們能夠苟活于世,隻要他想,随時都能踩死她們。
繭讓跟在自己身旁的一個獸人過去,想要将羽拿下。
十四歲的雲見狀站在羽的身前,個子還沒她姐姐高,帶着憤恨,揮手便是一拳。
這一拳頭,仿佛打開了什麼禁锢。
與其心驚膽戰的在繭的手下死去,還不如痛痛快快為自己活一次!要死!也别死得那麼窩囊!
原本被攥緊的拳頭紛紛揚了起來,場面一度失控,暴怒的繭也下場了。
繭能夠當首領,自然也是有他的本事,強大的力量是他統治岩土部落的根基,甚至周遭的幾個小部落也被其屠戮一空。
最後,是幾個獸人拼死将繭拖住,才控制住繭,這其中就有雲和羽的母親。
為了防止繭逃脫,巫給他喂了藥毒,讓他無法使用力量,跟随繭的獸人們也被關押了起來。
那個晚上,有不少跟随繭的獸人痛哭求饒,希望能夠放他們一條生路。
渡将這個消息告訴他時,繭卻是不屑一顧,甚至露出陰毒的笑容:“你以為我會求饒嗎?老鼠們,這一次我是輸了,你們,也沒赢,失去親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雙滿是得意的雙眼看向了攙扶在渡身邊的雲和羽。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剛剛失去親人的雲和羽更是恨不得生啖其肉。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繭早已被眼前三人殺死了一萬次。
繭又怎麼會害怕這樣的眼神呢,越是憤怒,越是害怕的眼神,他越是會感到顫栗。
“夠了,我們過來隻是告訴你,你明天就會死,去跟那些被你殺死的人忏悔吧!”要不是渡血流得有點多,有些虛弱,她恨不得現在就拿骨刀結果了他。
次日清晨,那些因繭而死的人們被埋葬在部落的後山中,幸存者都集結在這,沉默哀傷的氛圍萦繞在四周。
直至繭以及他的幾個心腹被壓送過來。這哀傷轉為出離的憤怒,一個押送這繭的獸人往繭的腿關節一踢,繭跪倒在地,其它幾個獸人也被踢倒,周遭除了越來越重的呼吸聲便再無其它聲音。
“動手!”渡發出了命令。
手起刀落,幾個人頭落地。
直至死亡,繭的眼中還是有不甘和意外,原來我也會死。
大仇得報,可破碎的鏡子在怎麼粘也是會有裂縫,親人的離世的悲痛并沒有被淡化。
渡自然而然成為了新的首領,帶領着部落向前出發,一些原本跟随着渡的獸人,由于沒有犯過什麼大錯誤,便被留了一命,讓其贖罪。
這樣的結局似乎十分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