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目光,打趣的目光都看向了二人。
“怎麼?”曦将身上的擔子放下,笑問道。
“這是一些藥草,還有藥丸,可用于外傷,你拿去,路上小心。”黎把手中裹得嚴嚴實實的獸皮遞了過去。
“謝……”
“若是可以,你我二人之間可以不必這麼生分。這幾日相處,我們應當算是朋友了吧。”
正想道謝的曦被打斷,聽到黎的話,曦頓了頓,笑道:“那我便收下了。”
“嗯。”
二人之間的奇怪氛圍被其她人看在眼裡,樂在心裡。
青青楊柳畔,漫漫楊花飛。順着西面的路,離人的身影由面變點。
更容一夜抽千尺,别卻池園數寸泥。不過幾日光景,移栽而來的竹子發了新芽,細筍破土而出,抽出細長的枝條。
弱水部落走後,岩土部落恢複了日常生活。
數到第九個九天時,秋天将要結束。
一夜之間,銀裝素裹,到處都是亮眼的白。
沉迷夢鄉的禾苗被那絲冷意冷醒,睡眼惺忪的起來。
冬季裡可以做的事情很少,主要以休息為主,平日裡那根緊繃着的弦猛的松了下來,禾苗起來時,太陽已高挂天空。
剛離開溫暖的被窩,還處于懵懂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
好冷!
自幼生長于南方的禾苗從未見過雪,退開門,外頭裹着一層秋日裡穿的獸皮就走了出去。
原來冷也是有味道的。
滿眼的雪白讓她迫不及待的往地上摸了摸,細小的顆粒似沙一樣,一捏就成了一個小團,和手表面接觸的雪融化成水,小團表面對水又在一瞬間凍上,形成堅硬的表殼。
不過幾分鐘,禾苗的手臉凍得通紅,裸露在外的皮膚更是發幹好像快要裂開了一樣。
“禾苗,快回去。”見禾苗遲遲未起,雲從飯堂處換了些飯食,帶了過來。
誰承想,她一來便看到禾苗穿着單薄的衣物在外面逗留。要知道,凍死人可不是一個形容詞。
愣住的禾苗被雲帶回屋子裡,一進門便能夠感受到屋子裡和外面的溫差。
禾苗被凍得通紅的手此刻緩了過來,泛着癢意。
知道自己犯錯的禾苗,也不敢說什麼,隻能暗搓搓的試探着去牽雲的手。
雲把籃子放下,把禾苗的手扣入掌中。
禾苗覺得有機可趁,得寸進尺道:“雲,我錯了,你理理我。”
雲緩下神色,牽着她去火盆旁,添了些木炭:“先把身子暖和暖和。”
雲從背上解下一個獸皮包裹,裡面裝着的是一件新的獸皮衣,用腹袋鼠的皮毛做的,柔軟溫暖。
雲找了個架子把獸皮衣搭上放在火盆旁烘烤。
然後把籃子外裹着的獸皮解開,獸皮外面覆着薄薄一層雪,現在已經成了水珠,雲把籃子裡裝着的菜拿出,去廚房裡熱了一下。
“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看着眼前邊吃邊偷偷盯着自己的禾苗,雲最終忍住心中的癢意,強迫自己嚴肅道。
禾苗點了點頭。
雲把被烘烤得十分暖和的獸皮衣拿下來,遞給禾苗,讓她穿上。
禾苗現在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穿着,厚重的衣服讓她有些僵硬。看着隻穿着一層單薄的獸皮衣的雲,禾苗好奇的問道:“雲,你不冷嗎?”
“獸人表面對皮毛會提供保暖,隻是皮毛不會刻意顯現出來。”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