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敏和張磊已經睡下,客廳裡還給時默留着燈,他咬着下唇把嗚咽往喉嚨裡咽,脖頸的鈴铛随着顫抖輕輕磕碰。
項圈被取下,濕透的睡褲黏在腿上,涼意順着皮膚往上爬。
洗手間的瓷磚泛着冷光,單手撐住他的膝蓋向上擡起——那姿勢像極了哄小孩撒尿的模樣。
“現在可以求我了。”金屬項圈被猛地拽緊,時默的眼淚瞬間湧出。膀胱的脹痛與屈辱感将理智碾成齑粉,他顫抖着發出細碎的犬吠,尾音像哭腔般顫抖:“汪...汪汪...主人...求求你...”
“我以前也是這樣哄阿也的,那時候我也沒多大,阿也幾乎是我帶大的。現在他長大了,我又來哄你……”
别說了,别說了……
“阿也不聽話,淘氣,總要吹口哨才可以,你要不要……”
口哨聲響,水流沖下的瞬間,癱軟在陸遲懷裡,耳邊傳來混着笑意的低語:“記住這種感覺,以後每一次想...都要先經過主人的允許。”
潮濕的吻落在汗濕的額頭。
身體被清洗幹淨,是陸遲幫忙的,時默實在是沒有力氣,毛毯裹住他發抖的肩膀,新換的衣服帶着洗衣粉的味道。
深夜的月光爬上窗台,在時默泛紅的眼眶裡碎成銀箔。他蜷縮在床尾,脖頸的項圈已被摘下,可皮革留下的壓痕還在發燙。
陸遲斜倚在床頭,指間把玩着牽引繩,漫不經心的姿态像極了馴服獵物的野獸。
“真的不喜歡?”尾音帶着蠱惑的笑意,陸遲突然傾身逼近。
少年通紅的耳尖和顫抖的睫毛,早已将答案暴露無遺。他咬着下唇搖頭,聲音卻細如蚊蠅:“太...太羞了...”
“看着我。”溫熱的掌心扣住他的後頸,強迫他仰起頭。時默對上那雙盛滿洞悉的眸子,喉嚨發緊。“再說一次。”呼吸掃過他顫抖的唇瓣,“敢說謊的小狗,明天要在教室裡戴着項圈聽課。”
這句話讓時默渾身血液倒流。
明天是周一,早讀課的陽光會透過教室玻璃,照亮黑闆上的公式,也會照亮他脖頸的恥辱。
他攥緊床單,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我...我喜歡...”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不夠。”陸遲扯過他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說清楚,每一次服從指令時的感受。說不出的話——”故意停頓的沉默裡,傳來皮帶扣解開的輕響,“明天就穿着睡衣去學校,讓所有人看看你有多聽話。”
陸遲的眼淚再次決堤。他顫抖着開口,聲音破碎得不成句子:“在影院...被摸的時候...又害怕又...又...”喉間哽咽讓話語中斷,卻換來更用力的擁抱。“繼續。”帶着薄繭的手指擦去他的眼淚,卻在他腰間暧昧地摩挲,“憋尿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又屈辱,又興奮?”
被逼問的羞恥感與隐秘的悸動在體内翻湧,時默感覺自己快要溺斃在這溫柔又殘忍的漩渦裡,他終于結結巴巴說完所有感受。
床單被攥出深淺不一的褶皺。他顫抖着将最後一絲感受吐露殆盡,喉間早已沙啞得發不出完整音節。而陸遲修長手指卷着他垂落的發絲,嘴角噙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就這點誠意?”皮帶扣突然發出刺耳的脆響,時默條件反射地瑟縮,後腰重重撞上床頭。
陸遲傾身逼近,“在影院被人圍觀時……”滾燙的掌心貼上他發燙的耳尖,“是不是期待更多人看見你有多乖?”
淚水再次模糊視線,時默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他拼命搜刮記憶裡每個細節,将那些混雜着屈辱與隐秘悸動的瞬間拼湊成破碎的句子。
可無論如何描述,陸遲總能從字句縫隙裡挑出“不夠坦誠”的破綻,逼得他将最後一絲自尊碾碎成塵。
“明天繼續。”
時默突然抓住陸遲的手腕,聲音帶着瀕臨崩潰的哽咽:“明天要上課...求你,别在學校...”尾音被嗚咽截斷,他像溺水者般死死盯着那雙熟悉的眼睛,“不要太過分……”
“好啊。”陸遲的語氣變得溫柔,俯身吻去他睫毛上的淚珠,卻在唇齒相觸時咬上他的下唇,“不會過分的。”皮帶纏住他的腳踝猛地一拽,時默跌進帶着體溫的懷抱,“隻在學校裡玩這一回,以後覺對不會在學校,隻在家。”
“嗯。”
陸遲滿意地吻去他眼角的淚:“真乖。”低語混着親昵的啃咬落在耳垂,“記住這種感覺,以後...你會越來越離不開主人的。”
陸遲離開是在時默睡着後,他輕手輕腳地關上防盜門,懷裡的髒衣物還帶着時默的體溫。
回到家中,他蹲下身調試水溫,指尖拂過睡□□部深色的水漬,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洗衣粉的泡沫漫過衣物褶皺時,他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嘴角噙着笑。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對待一件沾滿尿液的衣服,揉搓污漬的力道都放得極輕,生怕弄疼了布料裡殘留的那抹柔軟。
他又想起時默蜷縮在床上,濕漉漉的眼神裡藏着的不安與依賴。
晾衣杆上的衣物随風輕輕搖晃,月光為布料鍍上銀邊,水珠順着褲腳滴落在陽台地磚上,暈開的痕迹像極了小狗今天咬着下唇憋哭時,在褲子上洇開的水痕。
他比自己想的還要乖,不用經過特殊訓練就是隻合格的小狗,要不然誰會在第一次玩這個遊戲時可以如此配合。
窗外的月光漸漸西斜,而少年早已分不清,自己是在墜落,還是在擁抱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