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麼?郁橋的房子也到期了?續不續租……多錢一個月?五萬?!!不續了,再見。”
哪怕隔着一道門闆,郁橋也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吭哧吭哧快要氣死過去。
奇怪的是,男人和那麼多人講話,怎麼隻聽到了他一個人的聲音?
郁橋正納悶着,門把手被扭動了,一個中等身高中等身材、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對方一擡頭,看見郁橋正睜着圓不溜秋的黑眼睛望着他,自己的眼睛也頓時瞪得圓不溜秋。
“媽耶,你醒了?啥時候的事兒?”
“怎麼不說話啊?你還好嗎?”
“靠,人雖然醒了,但不會成傻子了吧?醫生——醫生——”
半小時後。
醫生從郁橋身上收回聽診器,說:“情況穩定,就是可能是因為撞到了腦袋,所以發生一些失憶症狀,不過這不稀奇。”
“那他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不好說,但初步斷定他的病情不嚴重,好好休息,恢複記憶指日可待。”
醫生說完就走了,剩下郁橋和男人在病房裡大眼瞪小眼。
男人看着郁橋,指着自己,說:“我,John,你的經紀人,這你都不記得?”
郁橋默了默,緩緩道:“舅……舅舅?”
“……”男人擦了擦額上的汗,“不是你舅。是John。”
“啾……啾啾?”
“……”男人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心裡念道這和被撞成了傻子有什麼區别?洩氣道,“我叫王三柱,行了吧?”
“三柱,你好。”
“……”
王三柱捂着心髒,感覺自己離去世隻差那麼一點點,偏偏他又不能和失憶的傻子計較,隻能岔開話題:“餓了吧?我去醫院食堂給你買飯。”
郁橋目送三柱離去,等病房裡隻剩自己,又嘗試召喚系統,可還是沒有消息。
他終于皺了皺眉,心情煩躁。
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個人脈,要在這個新社會新時代生存下去,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更何況,他還不能從頭開始,而是要承接他現在所住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人生。
更大的問題是,聽三柱在門外說話的意思,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好像混得挺差的,所以他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