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橋”是個例外,他這裡房價高昂,他全價買不起,就采用了租賃的形式。
可即便是租賃,每個月的月租也很貴,現在郁橋負債累累,根本負擔不起這套别墅,哪怕這套别墅是島上最小的二層小洋房。
郁橋對自己的處境很清晰,所以了然地點了點頭。
王三柱正在搬東西,可能是搬累了,竟一屁股坐在地上,摸了把額上的汗,臉色頹唐,又難掩憤怒。
“你說你,原來住的房子雖然小,但也五髒俱全,後來非要那麼愛慕虛榮搬來這裡住。有這個必要嗎?租金貴就算了,你大部分時間住在劇組,這個房子高價租過來也是落灰。現在好了,屋子真正沒住幾天,現在又要因為因為付不起房租而中斷租賃,重新出去找落腳處。”
“郁橋,你腦子真有病吧?”
說這段話的時候,三柱埋怨的意味越來越重。
郁橋不反駁,也不打斷,默默聽着,心裡暗暗從對方的話語裡抓取有效信息。
不過三柱也沒有埋怨多久,很快又說:“算了,不哔哔那麼多了,你早點睡吧。”
“嗯。”
“房子我會去找,你好好在家休息就行了。”
“好。”
“債務的事,你也别太擔心,我先幫你頂一部分應應急,至于以後……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說完,王三柱深深地歎了口氣,明明才三十歲出頭,但身上已經有很濃重的滄桑氣了。
倏地,一道陰影蓋了過來。
一擡頭,便看到郁橋站在他面前,垂着眼眸俯視着他。
一般來說,站着俯視别人,是一個很冒犯的行為,甚至會讓人産生被對方居高臨下審視的屈辱感。
但郁橋并沒有帶給三柱這種感覺,至多身上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高貴感。
這種高貴感并不傷人。
郁橋盯着三柱的眸子漆黑、清澈、認真,他無比好奇地問:“你與我非親非故,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三柱被問住了,半晌後才說:“你真的一丁點也記不起當年在時尚晚宴上救我的事了嗎?”
郁橋搖頭。
三柱不悅,也站了起來:“那我和你再唠唠,幫你回憶回憶吧。”
“等等——”
“怎麼?”
“餓了,先給我做頓飯。”
“……”三柱豎起中指,“我操你大爺,你是皇帝嗎?”
郁橋背起雙手,擡了擡下巴:“朕不是。”
“……”
三柱認命地去廚房。
郁橋無聊,在别墅裡轉了轉。
轉完後,又想去外面轉轉,熟悉下原主的生活環境嘛。
王三柱知道他的動機後,從廚房探出頭來,警告道:“出去轉轉可以,但是不能去C區。”
“C……區?為何?”郁橋不解。
“你不常住這裡,也不打聽一下這片住宅區的情況嗎?C區住了位大佬,建議你别靠近過去。”
郁橋:“哦,靠近了會怎麼樣?”
“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聽說,那片戒備挺森嚴的。”
郁橋輕飄飄的哦了一聲,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