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樓下後鲸震海和鲸洛一前一後上樓。鲸洛進了門,帶着一身疲憊上了樓,洗漱一番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翻出卷子寫了起來。
沒過多久,鲸震海敲了敲鲸洛的房門,“去書房,我看着你寫。”
鲸洛一隻手拿着東西,另一隻手将門打開,跟着鲸震海去到了書房。
書房裡有一個辦公桌,在桌子相對的兩邊分别放着一把椅子。
鲸洛小時候沒少來這間屋子學習,隻不過後來長大了,父母也怎麼回來了,她就沒有在來這裡寫過作業了。
鲸洛坐在一邊,鲸震海就坐在她的對面,時不時地看看手機和電腦,有空閑了才擡起頭來催促鲸洛一句。
鲸洛将做完的卷子,遞給鲸震海,從忙碌中擡頭,接過她遞過來的卷子。
看了兩眼蹙起眉,不約的盯着她,“怎麼錯這麼多?”
鲸洛兩隻手在桌子下面絞着手指,“這個是奧數題,太難了。”錯的多,也不過是每張三五道題,并不是很多。
“不會不是有手機嗎?這就是你給自己找的借口?”
鲸震海的眼神仿佛凝聚出了一把冰刃,直接刺穿鲸洛的心髒,冰冷刺骨。
鲸洛被他這眼神盯得一陣惡寒,不動聲色的将眼神移開,“我錯了,我不該給自己找借口,現在已經很晚了,您早些休息吧。”
鲸洛就隻是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想要快些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
鲸震海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時間,發現确實挺晚的,就讓她先回去了,“确實挺晚了,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鲸洛松了一口氣,轉身剛要離開,手甚至已經搭上了門把手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句,“對了,你媽媽沒跟你說,她是帶隊到北城特訓去了,要一個月。”
鲸洛皺眉,轉過身來帶着些怒氣的詢問,“去特訓?問什麼不讓我去,甚至都不跟我說一聲。”
聽到她這帶着責問的語氣,鲸震海一下子就火了,“你看看你這成績,你還好意思提特訓,這一個月我就專門盯着你學習和訓練,别想着偷懶了。”
鲸洛隻覺得不可理喻,轉身就出了門,知道的她是年級第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倒數第二呢。
如果說洛蒲伊對待鲸洛的脾氣像是炸藥,鲸洛就是可以随時點燃她的火星;鲸震海則更像是冰火兩重天的炸藥,他可以一直冷冷的,也可以一點就炸。
鲸洛回到自己的房間,背緊緊的貼着門,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濁氣。
一個跳水運動員的花期很短,錯過了這次特訓的機會,不知道會不會和其他參加特訓的隊員,産生差距。
鲸洛脫力的躺到床上,怔怔的盯着天花闆,許久都未産生困意。
第二天一早,鲸洛揉着猩紅的雙眼,一搖一晃的來到衛生間,看着鏡子裡憔悴的自己,捧了一捧涼水潑在了臉上,精神了起來。
鲸洛和鲸震海沉默的吃完了一頓飯,沉默的下樓,去基地的一路都無言。
這壓抑的環境,讓鲸洛感覺異常的憋悶,車一停好,鲸洛就拿着東西沖了進去。
“你着什麼急?跑什麼?”鲸震海不理解,将車鎖好後,緊接着也走了進去。
鲸洛一口氣跑到休息室,關上門,,松了一口氣想,“好險,差點窒息。”
喘了一口氣,從休息室出來,好巧不巧,正撞上從大廳走來的鲸震海,鲸洛一驚想要退回去,很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鲸洛尬笑一聲,“教練好。”尴尬到想用頭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