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洛無奈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吧。”邊走邊捶腰,“這休息室連個床都沒有,我的腰啊。”
宋南枝看到人過來,開心的朝她揮手,“鲸洛姐,在這。”
“鲸洛姐,下午好。”
“下午好。”鲸洛邊走邊說,吳笙就跟在她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
兩人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鲸洛身後的人,慕清雅好奇的問,“鲸洛姐,這是誰啊?”
鲸洛走了過去,站定,指着吳笙說,“她是我朋友,小小年紀的,好奇心怎麼這麼重,趕緊熱身。”
“哦。”慕清雅蔫了吧唧的,委委屈屈的。
下午鲸洛的主要就是給她們做示範,幫助她們更精盡自己的動作。鲸洛每一次空閑的回頭,都能看到不遠處認真做作業的某個人。
吳笙每一次擡頭,都能看到不遠處,認真負責的某人,偶爾時不時的摸魚看向自己。
宋南枝眼中含淚,帶着哭腔的說,“好疼,我不想練了!”
慕清雅連忙去捂她的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臉色有些低沉的鲸洛,“噓,你小聲點,别讓她聽見了。”
宋南枝擦了擦眼淚,“我都說了我柔韌不好,很痛的,她還那麼用力。”
“有痛苦才能有回報,鲸洛姐是為了你好。”慕清雅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背。
“我知道,可她就不能輕一點嗎,我的腿好痛。”宋南枝哽咽着,說話一頓一頓的。
”好了,反正也結束了,先回去休息吧!”慕清雅說着扶她起來。
宋南枝艱難地站起來,“說到這,我就來氣,别的師姐的訓練早就結束了,隻有我們訓練到現在。”
“鲸洛姐不是跟着我們一起練的嘛,又不是隻有我們自己練。”慕清雅還在苦口婆心的勸她。
“早知道不選她了,她跟網上說的根本不一樣,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宋南枝現在後悔了,很後悔。
“不許你這麼說她,她就是很好很好的。”慕清雅也有些生氣了。
宋南枝聽出來了,便不再說她的不好了。
慕清雅不放棄,一直在勸她,宋南枝也不放棄,就想要放棄,直至離開訓練場。
鲸洛走到吳笙的旁邊,坐在她旁邊,趴在腿上,心情很郁悶,“同桌,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教她們啊?”
“不是的,嚴師才能出高徒,她這不願意吃苦的态度,是對自己的不負責,反之你督促她們,幫助她們,以身作則的态度,我覺得這才是對的。”吳笙聽到了她們的議論,也察覺到了鲸洛情緒的變化,眉頭皺了起來。
“可我才帶了一天,就有一個受不了了。”鲸洛郁悶了,對自己很不自信。
“我看了阿姨給你的資料,上面寫的更嚴格,如果你跟正上面叫她們,受不了的就不是一個了。”吳笙早就已經将,東西收起來了,隻為等到她結束,就立刻走,可現在看來,一時半會是走不了啦。
“你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不管是訓練新人,還是管理班級,都力争最好。要不不幹,要幹你就一定會幹的很好。其實不光我這麼想,樊錦淼淼她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不要内耗了,你真做的非常好。”
鲸洛被觸動,擡頭望向她,它的眼神很真摯,裡面有對她的關心,和一種她看不動的情緒。
“先去換衣服吧,别着涼。”鲸洛身上全是水,頭發上的水順着發絲滴落在身上,很涼。
鲸洛還是悶悶的,但是她現在在反思。反思是不是自己太急于求成了,而忘記考慮她們的體能會跟不上了。
“嗯,那你在大廳等我一會。”鲸洛站起身,走下看台,小跑着去到了更衣室。
“你慢點,地上滑。”吳笙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把這種事憋在心裡,自己消化。
可她生病了,是心理疾病,如果她自己消化不了,隻會加重她的病情,成為她心裡的一根無法磨滅刺。
不過幸運的是,她想開了,既然她沒有辦法跟上訓練進度,那就讓她循序漸進,隻求精,不求強。
晚上十一點,吳笙看門走進書房,“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鲸洛此時正在電腦上,噼裡啪啦的打着兩人的訓練計劃。
“還有一點,我打完就去睡,你先去吧。”鲸洛盯着屏幕,時而神情舒緩,時而皺眉思索,“她們兩個的基礎有些差,尤其是宋南枝,既然把她倆交給我了,我就要對她們負責。”
吳笙沒說話,隻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等到鲸洛回到卧室,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鲸洛上床,并沒有進她已經暖好的被窩,而是又拆開了一床被子,睡在了她旁邊。
吳笙悠悠的睜開眼睛,眼神隐藏在黑暗裡,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