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我就在試一次。”鲸洛每次的自我否定,都有她的鼓勵。
“真的。”如此優秀的你,怎會做不到,隻是你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四月到五月中旬,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看似還很長,實則在眨眼之間便過去了。
這些日子,吳笙忙到飛起,競賽的獎金讓她看到了學習的意義。
鲸洛也是抓緊每分每秒的時間,她對自己的要求很高,給自己施加的壓力很大。
吳笙平時就是這樣的,隻不過去辦公室的次數多了,就算是兩個比賽一起準備,也能做到遊刃有餘。
經曆了兩次競賽的鲸洛,面對這次的競賽也能做到,冷靜應對。壓力像根彈簧,你弱它就強。
這一周鲸洛給自己施加的壓力太大了,不光是準備競賽,還有訓練上的。馬上就是奧運選拔賽了,壓力很大。
在這高壓下,鲸洛身體有點不舒服,心裡也喪喪的對很多事都喪失了興趣,甚至又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怪圈。
這導緻她失眠、食欲不振都比之前更加嚴重,安眠藥在這都成了擺設。
周五帶着這樣的情緒去訓練,失誤了很多次。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不适,緻使她狀态很不好,她在怎麼努力也無法做到最好。
從水中爬上來,因為跳了太多次,導緻她撐在岸上的手臂都有些發抖了,沉沉的歎了口氣,走到高台邊,又要重複她做了無數次的動作。
“鲸洛你下來,跟我過來。”洛蒲伊的臉色很差。
鲸洛跟在她後面心亂如麻,心中有什麼正在崩塌。
跟她來到休息室,将門關好,洛蒲伊不滿的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态度,要是你一直是這個态度,幹脆就不要練了。”
有什麼東西從鲸洛的心間掃過,在她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心髒上,劃開了一道新的長長的傷口,新傷添舊傷。
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塞了鲸洛的喉嚨,緻使她說不出來任何話。
“沒有幾個月就比賽了,你能不能用點心。”洛蒲伊恨鐵不成鋼。
鲸洛咽了下喉頭,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隻不過低沉沙啞的過分,“媽媽,我現在沒有辦法調整自己的心态,我做不到。”
我生病了,是心理疾病,很重,這導緻我沒有辦法調整自己的心情,調整訓練心态。
“你做不到就不要參加了。”洛蒲伊把明晃晃的不耐煩挂在臉上,語氣強硬地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在明天之前調整好。”
“媽,我生病了,我做不到。”鲸洛的心裡有些崩潰。
“生病?你生了什麼病?”洛蒲伊皺着眉。
“抑郁症。”鲸洛語序平平,擡眼看着她。
“矯情,回去吧!”洛蒲伊毫不在乎,轉身走了。
我早該知道的,但還總是抱有那不可能的幻想,得到愛好難。
她歎口了氣,離開了這裡。
……
回到家,鲸洛拿出了學校發的卷子,安安靜靜的看着,越看心越亂,越看越看不明白。
拿着筆得手,懸在空中,無論如何也下不去筆。
殘破的心徹底崩塌,絕望的情緒從心底,蔓延到心頭。
鲸洛猛的将比拍在桌上,情緒上頭,她猛的删了自己兩巴掌,下手很重,臉很快就腫了。
訓練狀态不好,卷子也看不進去,得不到理解,鲸洛真的不知道 要怎麼調整,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