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洛的注意力完全被她轉移，“算了，不和你計較。”

夏淼淼笑眯眯的俯身看她，“怎麼樣？開心了吧！現在我們的鲸魚小朋友可不可以跟我們講講，剛剛你從辦公室回來為什麼不開心？”

“沒什麼，别問了。”鲸洛說的很平靜又很堅決。

“為什麼？”夏淼淼不解，不死心的繼續追問。她不明吧，為什麼她提到這件事會是一個避而不談的态度？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困了我要睡覺了。”鲸洛不耐煩的将她趕回去，自己又再次趴在了桌子上。

聊了一會，她感覺自己的胸口更疼了，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攥着，她每呼出一分，攥的就更緊一分，分分鐘讓她窒息。

樊錦對着還站在原地不動的夏淼淼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問了。

夏淼淼沒辦法隻好先坐回來。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她不願意提起。

下課，鲸洛去了衛生間，樊錦趕緊叫住起身就要走的吳笙，“笙笙，上節課鲸洛從辦公室回來後心情就不太好，問她也不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吳笙皺眉想，她在辦公室的時候，神情自若，并沒有什麼不開心的表現，會不會是她的病在作祟？

吳笙看着她，表情認真中帶有些擔憂，“我這一陣子會很忙，鲸洛麻煩你們多關注着點。多關注一下她的情緒，如果她心情不好，麻煩你們多照顧一下她，可以嗎？”

樊錦樂了，她自然是爽快答應，“當然了，朋友之間就是互相麻煩的過程，這樣關系才會越來越好。”

夏淼淼也應聲附和，“對呀，我們都是朋友，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謝謝。”有了她們的肯定，吳笙心中不安懸浮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吳笙走後，夏淼淼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樊錦，“同桌，你有沒有覺得，她們兩個之間的關系很百合啊？”

樊錦将卷子卷起，敲在她的頭上，“你少看一點亂七八糟的小說。”

夏淼淼捂着被她敲的位置，委屈巴巴的，“我就是問問而已。”她也隻是開個玩笑，畢竟如果像小說情節，夏淼淼顫了顫，不敢想不敢想。

鲸洛回來，就又看到自己旁邊的位置上空了。她面無表情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從桌堂裡抽出了下節課上課的課本翻看。

她這反應，兩人也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什麼心情，還可以學習，那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實則雖然鲸洛人在這坐着看書，其實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往後的一個月也差不多都是這個樣子，鲸洛每天看着她辦公室教師的往返，不知為何覺得身心疲憊。明明來回跑的也不是她，但她就是很累，她替吳笙覺得累。

她想要和吳笙說說話，可看這樣又開不了口，不忍她在忙碌中還要兼顧自己的情緒，于是将想說的話咽進肚子裡，憋在心裡，自我消化。

這節下課，吳笙很反常的沒有去辦公室，就待在教室裡。

鲸洛偏過頭，看着她認真的側臉，忍不住問，“同桌你不累嗎？我看着都身心俱疲。”

吳笙也偏過頭看着她，“不會啊，反而我覺得這是件有趣的事。”

鲸洛不理解但尊重，“那你也不用三個科目的競賽都參加吧。”

“我參加這麼多，是為了以後可以輕松一點。”吳笙的眉眼認真，說的話很堅定。

從窗戶透進來的光，不偏不倚的映在她的臉上，給她柔順的眉眼鍍上一層金燦燦的光暈，臉上的每一根絨毛都被神明所偏愛，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隻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焉。

如今這件藝術品，真真實實的就在自己面前，就放在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的位置，專屬于她的觀賞位置。

看着恍若神明的吳笙，鲸洛不經失了神，恍惚一瞬才猛然驚醒。此時的神明收回了對她的偏愛，在她面前的還是她最熟悉的那個人，認認真真學習的吳笙。

剛剛恍惚的一瞬，鲸洛想要伸手觸碰那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可沒等她做出那一步，夢就醒了。在眼前的是在夢中令她恍惚的的人，可卻哪裡不一樣，更有真實的感覺了，少了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