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次,病的很嚴重,咳嗽更嚴重了,腰上的舊傷也複發了,這非常影響她訓練的進度。
做着拉伸,她疼的嘶啞咧嘴,拉伸好後,就開始了訓練。
實在疼的難受,中午她來到醫療室,做電療。
腰上的疼痛有所緩解,她才回到訓練場。
之後一個月,鲸洛每天如此,接受這治療,為即将到來的比賽做準備。即使這個過程很痛苦,但這是必須的。
這天鲸洛扶着腰坐到休息室的沙發上,看着手機,卻沒有消息。
這都中午了,吳笙應該在休息吧,想着點開與她聊天界面。
“吳笙吃午飯了嗎?”
“吃了。”吳笙基本是秒回。
“現在有空嗎?”鲸洛想和她視頻,有點想她來了。
“沒有,我和别人們約好了,讨論問題,一會兒他們吃完飯就過來了。”
“行吧,那你先忙,下次再聊。”鲸洛期待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心裡酸酸的。
……
過了兩天,鲸洛回到家,想着這都快九點了,她總不能還有事。
“同桌,我練完了,你呢?”
中間隔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才回複,“剛才在上課,現在下課了。”
“我等得花都謝了,你在内邊過得什麼樣?”鲸洛笑笑。
“就内樣呗,你呢?最近過得還好嗎?”
“我很好啊,你不用擔心,”鲸洛一說就是忘了她自己的腰傷。
“你們課都上完了嗎?”
“還有一節課。”
“啊!你們課怎麼這麼多?”鲸洛不悅的抱怨。
“有人找我,先不說了。”
又沒聊幾句,她又迅速的消失在了屏幕的另一頭,找不見。
“去吧。”
鲸洛發完這句話,深深地歎了口氣,呢喃自語,“人又跑忙了。”
……
又過了幾天,鲸洛在晚上十點多的時候跟她聊天。
“我又來了,這下總不用上課了吧?”鲸洛勾起了嘴角,靜靜等待她的回複。
可等了半個多小時,她都沒有回複。
“睡着了嗎?”
這一次基本是秒回的,“鲸洛我們在忙,改天再聊好嗎?”
“好,那你們先去忙吧,我就不打擾了。”鲸洛的一腔熱情,被她潑了一盆又一盆,一次又一次的冷水,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又是這樣,鲸洛都有點習慣了,用被子蒙住臉,不想再去想了。
……
距離比賽時間越來越近,鲸洛越來越焦慮了,她的腰傷還沒好,動作總是做不到位,她這傷的很不是時候,這個比賽對接的是一年後的奧運會,因此很重要。
他們比賽的對手是國家隊的成員,壓力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她很焦慮。
她之前有過參加奧運會的經驗,但當時天時地利人和的,怎是現在疾病纏身的她能比的啊!
經過這近兩個月的治療,鲸洛抑郁症的病情有所控制,不在是長期處于悲傷情緒的狀态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距離比賽就隻有一周的時間了,好在鲸洛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也真是慶幸。
最近鲸洛每天起床都感覺很悶,有些喘不過來氣,這種情況之前也零散出現過幾次,都是沒多久就緩過來了,她到也沒太放在心上。
近半年來,鲸洛偶爾會有,胸悶,胸悶胸痛的症狀,還伴随着心慌,心悸。尤其是近兩個月,出現的次數就更多了。
咳嗽的頻率也愈加頻繁。這不是一個好的征兆,鲸洛想着,等比賽結束了,去醫院檢查檢查,還是不能不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的,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距離比賽時間越近,鲸洛的心情就越焦躁。
每天将自己練到精疲力盡,練到渾身發軟,練到再也爬不上高台為止。
洛蒲伊很滿意鲸洛現在自覺性,于是對所有人說,“做的不錯,先休息一下,一會在練。”
鲸洛立馬癱坐在地上,胸口快速起伏着,一副勞累過度的模樣。
洛蒲伊走到她身邊,“這次的比賽你在努把力,争取在次被選上,也争取拿個大滿貫。”
壓力山大,肩上仿佛有兩座山,一座叫做奧運入場券,一座叫做全滿貫。鲸洛被壓的喘不過氣。
鲸洛沒有力氣,軟軟的朝地上躺去,呼吸急促,頭腦發昏,眼前的世界逐漸旋轉扭曲起來。耳邊人的說話聲,也變得模糊不清,刺耳的耳鳴聲刺穿大腦,讓她漸漸脫力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