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常筱如約而至到達碰面地點,頂着初秋烈日等待朋友。
她想她一定是昏了頭才會答應赴約,困意還在她身體來回席卷,額頭的汗早已浸濕全身。
耐着性子等朋友來接她,白色轎車帶着熱風停在她面前,“不好意思啊,久等了。”
常筱氣消了一半,遞上奶茶,“沒事,我們走吧。”鬼知道她昨天睡了多久。
本着坐在副駕駛的責任心,她一點也不敢睡着,時刻為朋友看路,到達公園已是中午。常筱心不在焉的打開手機,“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去吃烤肉,我知道有一家特好吃。”朋友激動的介紹。
她們忽略了一件事,初秋的天氣如高溫碳烤兩人,能找樹蔭就走樹蔭,常筱後悔了,“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你挑的嘛偶像,”朋友欲哭無淚。
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找了景好的地方常筱連忙抓拍了幾張,火速轉身,“快走快走,真是勇士啊我們。”
到烤肉店避開高溫的兩人心情也好起來,臨近傍晚回去的路上朋友問她還去哪裡,一心想補覺的常筱哪裡顧得上玩,随口說了句:“都行。”
說完反應過來一時嘴快。
“你想去哪兒?”朋友将問題抛給她。
常筱完全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問,“玩桌遊,我開導航你走。”
到達時黑夜籠罩,常筱正常走着,朋友有些害怕的跟着她,語氣顫抖,“你走對了嗎?”
常筱耐着性子,“對的,按照圖上标志前面就是。”自顧自走着,朋友跟在身後。
她内心有一點壓抑,明明窗戶開着,也有她喜歡的遊戲,店裡還有幾隻貓貓可以随時撸,但這種窒息感始終說不上來,她坐立難安喝着水。
正想着如何用合适的借口離開,老闆邀請她們加入遊戲,常筱微微蹙眉沒有答應,小心詢問,“什麼遊戲?”
“最常見狼人遊戲,還有…”老闆介紹道。
她眉間綻開笑意加入遊戲,進行到一半手機響起來,是昨天的老闆把沅沅的名片推了過來。
她往後靠了靠椅背,點擊發送好友申請,一秒兩秒沒有動靜,眼底閃過一絲失落,随後關掉手機繼續遊戲,内心告誡自己不要期望太高,畢竟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在她迫使自己放下這悸動的心時,沅沅通過了好友申請,屏幕醒目地亮起一行字: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常筱深邃的眼眸閃着笑意,正當她要打招呼時,朋友從洗手間出來,常筱關掉手機如沒有發生事情一樣繼續遊戲。
看着加了好友的章沅等了幾分鐘,微蹙眉,“欲擒故縱?還是在和喜歡的人聊天?”她壓不住内心的好奇。
這股奇怪的想法被身邊的朋友驅散一半,“看什麼呢這麼專注,到你喝了。”
章沅關掉手機,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繼續,你剛剛說到哪裡了?”
這是第一次,常筱想早點回去和章沅聊天,于情于理是她加的,自己晾了對方這麼久,等不到遊戲結束她拿起手機去洗手間,開始了和對方的聊天。
“你好呀小姐姐,”語氣輕快地打字等待對方回複,她本以為會等。
但對方秒回,用一個小企鵝的表情包。
有了前車之鑒的常筱不再對喜歡的人畏畏縮縮,而是降低期待值随心聊天,用一種反正也做不了戀人,當朋友相處好了。
“我以為你高冷,後來發現你是社恐。”常筱隻用了一秒看出對方當時的狀态,在得到對方驚訝的表情時,更加确定。
但嘴硬的章沅一生要體面,一點不敢承認自己社恐,“你怎麼發現的!”後一秒露餡,開始瘋狂找補,假裝淡定,“其實我是社牛,隻是熟悉了就好點。”
常筱嘴角噙笑着,繼續回答對方口是心非的話,“沒有你發言的時候就在玩手機啊。”話點到為止她不打算說破。
作為社恐本人再清楚不過玩手機或者假裝自己手裡有事都是為了掩蓋社恐的事實。
見無法反駁,章沅隻好說,“因為我不會玩這些遊戲。”頗有些無奈等待對面的人“嘲笑自己”。
常筱像找到同類人一樣喜悅,忍着興奮淡定的問:“你擅長什麼遊戲呢?”
章沅思考半秒不好意思地說,“石頭剪刀布。”
搞笑女屬性藏不住的常筱引用她那條消息,“我也隻擅長這個哈哈哈哈哈”
這個人人都會玩的世界,好像沒人會以此為榮,而常筱好像很開心,章沅想着。找到共鳴打開話匣子一般回複對方。
趕在出洗手間前,常筱發了條消息,“哪天出來一起玩啊,我現在在玩狼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