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歡鬧的聲音此起彼伏,常筱将目光罕見的分了一點給章沅,沒有通過唇齒表達的語言,卻在用眼神說,你不是不會玩嗎?為什麼要選擇。
章沅微挑眉回應,一臉茫然看她,“怎麼了?”
常筱輕輕搖頭,猶豫了一秒提醒道:“你要是不會玩可以問我,我熟悉規則知道怎麼玩。”
身份牌發下來,章沅揭開一點,“這個怎麼玩啊?”
她拿的平民牌,常筱望向她勾人的眼神,随即低下頭,“你…不要跟别人展示自己身份,這是你的秘密。”
“噢噢,”章沅見她臉頰微紅,笑了笑。
遊戲開始,作為主持人的老闆宣布狼人睜眼,常筱無奈地睜開眼睛和另外兩個同伴相認,她們要決定第一刀的人是誰。
随着各個身份進行完,老闆說:“天亮了。”
連續兩晚過後,場上所剩的人隻有六個,常筱覺得自己很厲害,能挺過三天,她不太會玩狼人牌,所以發言下來被推到懷疑高位,她想争辯卻無從下口。
“我覺得不是她,”章沅用自己一套邏輯說服了衆人,常筱得以幸存。
夜晚降臨,常筱和另一個同伴開始行動,同伴将矛頭指向章沅,常筱搖頭拒絕。同伴用口型說:“她出去了才能證明坐實你是好人。”
常筱搖頭,随意指了一個人。
遊戲結束,狼人方勝利,常筱沾沾自喜拿着那張牌反複看,如果下次抽到她不會那麼緊張,有了這次經驗會順利很多。
隊友複盤時将常筱的舉動抖動出來,大家齊刷刷盯着她,隻能幹笑兩聲不知如何解釋。
第二局開始,常筱拿到平民牌,章沅拿到預言家,在夜晚查驗時她心裡捏了把汗,知道常筱是好人時,輕松了許多。
結果常筱第一晚就出局,隻留下一句話:“很棒。”惬意地沙發。
章沅微勾嘴角,她沒想到小朋友會說這兩句,怎麼覺得對方很開心,有點琢磨不透。
在大家積極講述時,知道答案的常筱喝起東西,另一個被出局的人悄悄問她,“你知道誰是狼人嗎?”
提起這個常筱可就來精神了,得意的笑:“知道啊,不過讓她們自己猜去吧。”
她的笑像是紮進章沅心裡的刺,尤其那笑容是對别人,平展的裙邊瞬間起了褶皺,眼底的怒意漸顯。
但為了遊戲,她撐到結束。
接近淩晨,隻剩下三個人坐成一排,常筱在中間望着杯中酒思緒萬千,為什麼章沅會玩遊戲的問題在她心裡解不開。
章沅心不在焉的端起酒杯,餘光盯着旁邊的人,越想越氣,放下杯子跟老闆告别準備!離開。
老闆看了眼時間,“這麼晚了還有車嗎?可以留宿的。”
停留了一秒,“我去個洗手間,一會再說。”走了進去。
常筱回過神發現身旁沒了人,和老闆對視,“她呢?”
順着老闆的方向看去,松了口氣。
“其實她放水挺明顯的,”老闆借着收拾的間隙透露,“知道你身份還在保你,看出你想玩所以…”
話說到這裡,常筱明白。
她身邊的女孩問:“你打算留宿嗎?”
“不,”常筱來這裡就是要放下的,但今晚發生的事情超出她意料,此刻隻想送章沅,不,和章沅一起回去,這麼晚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她可能要走了,”老闆決定幫她一把,能撮合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她的心願。
常筱拿起手機起身,站在玄關假裝欣賞老闆的畫作,聽到門開聲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半個腦袋帶着眼底的笑意看向章沅。
“要一起回去嗎?”
“你喝完了?”章沅嘴上漠不關心,心裡卻一陣歡喜,尤其是看到常筱點頭。
車上的兩人各懷心思。
章沅回想大家讨伐常筱雙标行為,對方卻不以為然,明明她可以解釋,但沒有。
“是我刀了你,哈哈哈,誰讓你不準我刀了她的,明明可以提前結束遊戲,非要拖。”常筱另一個狼隊友遊戲結束後義憤填膺的控訴。
“嗯挺好的,剛好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身份。”常筱淡淡一笑。
章沅莞爾一笑,常筱甯願冒着被發現的風險,也不願意章沅被踢出局過早,她耳邊回響起常筱耐心解釋每個身份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