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有這麼多人看着……我們為什麼不坐車呢,靜司哥哥?”
發現被時刻監視的滋味并不好受。夏目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記錄下來傳到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等到日後某個時刻,這些東西便會化作罪證刺向與他親近的人。
他仰起臉,看向對這些視線無動于衷的黑發少年。靜司哥哥是真的不在乎這些視線呢?還是已經習慣了這些視線?
“嘛,因為并不遠。”的場靜司倒是并沒有夏目心中那些複雜的情緒。他拉着夏目繼續往前走,嘴角甚至泛起戲谑的笑:“而且讓他們跟蹤半天一無所獲,不是也很有趣嗎?”
“哼。”貓咪老師冷嗤一聲,“性格惡劣的小鬼。”
雖然這麼說着,貓咪老師顯然認同這個說法,再沒有頻頻回頭。它的步伐也悠閑起來,邁着六親不認的腳步,搖搖晃晃地沿着長滿青藤的圍牆走,忽然被一家院子種植的樹木吸引。
“唔?這家院子居然栽種了好幾棵枇杷樹。”它轉過頭,理所當然地吩咐的場靜司:“喂小鬼,你回去把地窖裡的枇杷酒拿出來給我喝!”
“老師!你怎麼又去了的場家的地窖啊!”夏目臉一下子紅起來,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為了讓貓咪老師在滿是結界的的場家自如地活動,的場靜司在第一天就專門剪下一縷頭發包起來交給貓咪老師。這使得的場家的大多數結界從此對貓咪老師形同虛設,從而助長了它肆無忌憚地去的場家地窖偷吃東西的行為。
夏目已經為此道歉許多次,但的場靜司被貓咪可愛的外形迷惑,并不在意。
這次也是一樣:“小貓咪自己拿就好,或者讓夏目君和你一起去。”
“靜司哥哥,你不能再助長老師……”
“喂!”白發的神秘男子蓦然現身,帶着一臉不耐煩的表情打斷了他們的争論:“你們在門前吵什麼呢!”
他蹙眉看了一眼帶着夏目的的場靜司:“枇杷已經沒了。快走,的場家的小子!”
“依島先生。”的場靜司彬彬有禮地微微欠身:“我這次可不是為了枇杷而來的。”
依島的神情并未因此放緩:“那我更沒有什麼好說的。快滾吧,的場家的除妖人!”
“啧,小鬼!”貓咪老師不耐煩地咂舌,在圍牆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這些人:“雖然不知道的場那小子為什麼非要來這裡,但既然我們都到了門口,就别磨叽了,快讓我們進去!”
依島先生這才注意到自家圍牆上的奇怪生物,一驚:“這是什麼?”
夏目急忙出來道歉:“抱歉依島先生,這是貓咪老師,是一隻貓。”
“什麼?貓?”依島先生更為吃驚,随後咬牙切齒地看向的場靜司:“的場!你……”
“依島先生?出什麼事了嗎?”一個清越的聲音疑惑地自門内傳來。随後,玄關大門拉開,自屋内步出一位金發的俊美少年。
“周一哥哥!”“名取小子?!”
隻有的場靜司依舊冷靜,甚至有餘力伸出手接住驚訝到站不穩從牆上掉下的貓咪老師:“許久不見,名取。”
“夏目,老師?你們怎麼來了?”名取周一向小孩和貓打過招呼後,才看向昨晚剛剛見過的人。
“許久不見,的場先生。”名取周一的答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依島先生懷疑地打量着的場靜司,後者坦然地微微一笑:“依島先生,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