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甯真人哀求道:“俊公子呦,那時我剛入門不久,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提供的寫作素材啊。”見毛動天不肯罷休,他摳着鼻子,冥思苦想:“我想想,我想想,要說有,唯一的大事就是蒼玄派和清虛派結盟,兩派之間互換弟子修煉。”
毛動天将扇子合上,随手一抛。
善甯真人急忙跳起去接,扇子卻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再在撿起一看,‘白骨霜花扇’的扇骨折,霜花碎,善甯哭。
楚子虛起身走向善甯,一把搶過善甯真人手中破損的扇子,問道:“為何互換弟子?”
毛動天心中納悶,不知楚子虛為何也相中了這把破扇子。
善甯真人眼睜睜得看着扇子被人搶走,哀聲道:“清虛派擅長醫術、蒼玄派擅長攻擊,我們派弟子到清虛派學習醫術,清虛派弟子到我派學習法術,全面增長弟子們的本領。”
楚子虛一揮手,将扇子抛回給善甯。
這一次,善甯真人終于穩穩接住了扇子。他展開扇面,将扇子翻來覆去細瞧一番,扇骨已被接上,整個扇子完好如初,不禁驚訝萬分。
再擡頭時,魔尊一行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禦劍返程的路上,毛動天忍不住問道:“子虛,你可知新上任的魔尊是什麼樣的人?”
楚子虛自是心虛,面上卻故作鎮定:“我略知一二。”
毛動天道:“我見那善甯真人對你這個狐假虎威的赝品畢恭畢敬,可見魔尊的聲望不低。”
楚子虛笑道:“魔尊不像傳聞中那般可怕。”
毛動天惋惜道:“聽善甯所言,如今魔修與道修已和平共處,當年百門聯盟共同抵抗魔修一千年,到了新魔尊手裡,竟能如此輕易地化幹戈為玉帛,我心中倒是有些佩服他。”
楚子虛低聲說道:“他不及你萬分之一。”
毛動天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魔界至尊啊,這個角色可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
随後又惋惜道:“可惜,是我死後,這個魔尊才上任的,未與他會面過,若日後有機會,我定要…”
楚子虛打斷:“小貓,小貓,小心前面的大雁!”
毛動天劍鋒一偏,猛地閃開。
“小貓,别唠了,先專心禦劍吧。”楚子虛摟着毛動天的腰,貼得更近了。
毛動天又道:“我就想說,魔也有好魔,道也有壞道,不能以偏概全了。”
楚子虛的嘴對毛動天的耳垂吹氣,說道:“你說,我是好還是壞?”
毛動天晃了晃腦袋:“别鬧!癢癢!你壞,你最壞,不唠了,我禦劍。”
飛劍落在香玉居後,毛動天的話匣子打開了。
“子虛,你說魔尊他長什麼樣呢?”
此話一出,楚子虛腦子裡嗡嗡的,仿佛一隻蒼蠅飛來飛去,怎麼也趕不走。
毛動天見楚子虛不說話,戳了戳楚子虛的肩膀,“赝品,我問你呢?”
楚子虛眉梢輕挑,低聲笑道:“他是不是長我這樣?”
毛動天彎腰捧腹,差點笑出内傷:“哈哈哈哈,怎麼可能,魔修我可見多了,他們一個比一個醜,一個比一個怪,說實話,那你群朋友都比你演得像,起碼妝造合格了。而你,一個主演,扮相都不及格,魔尊怎麼可能像你這麼俊美。”
楚子虛撓着後腦勺,心道:“本尊馬甲套馬甲,脫不下了。”
他希望毛動天知道真相的時候,不要太吃驚,又嘗試着引導毛動天:“他有沒有可能就是我?”
毛動天愣了一瞬,笑容僵在臉上,手還捂着肚子。
而後,又笑着苛責道:“子虛,你又騙我。你真是裝上瘾了,以後不許再裝魔尊了。”
楚子虛皺眉道:“為何不許?反正他不知道。”
“就是不許!魔尊這等英明神武的奇人。”毛動天道。
楚子虛搶話道:“怕我裝得不像,給他抹黑?”
毛動天搖頭道:“不是,你多次打着他的名頭出去騙人,魔尊這等英明神武的奇人,他早晚會知道的,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
楚子虛猛力捏了一下毛動天的臉,“我偏要裝他,一直裝下去。”
“啊?!”
楚子虛又道:“明日,你禦劍帶我去清虛派,既然清虛派也有弟子失蹤,不如我再裝作魔尊去問問,他們應該會給些面子。”
毛動天道:“子虛,你不是會瞬移術嗎?怎麼這幾天老讓我禦劍。兩個大男人同禦一劍,太擠了。”
楚子虛編了個借口道:“使用瞬移術會消耗大量靈氣,若無急事,盡量不用。”
這一魔一鬼都梳洗完畢,躺倒床上了,毛動天又好奇問道:“子虛,你在天庭認識的人多,你能接觸到魔尊嗎?”
楚子虛一癟嘴,心中一酸,淡淡道:“你想見他?”
毛動天翻了個身,面對着楚子虛,像個害羞的小姑娘,道:“有點想。”
倘若毛動天知道他口中的魔尊,就在他眼前,肯定心裡罵自己一萬遍:傻貓。
然而,楚子虛可舍不得罵,幫毛動天把被子掖好,隻說了一句快睡吧。
毛動天還想再說點什麼,話在嘴邊被楚子虛“快睡吧”三個字壓住了。
翻來覆去,毛動天還是睡不着,終于叫醒了楚子虛,說了一句:“明日,你最後一次裝魔尊後,便不要再冒險了。”
一夜,日月交換。
第二日,在去清虛派的路上,毛動天給楚子虛講了一些關于清虛派的曆史。